从刘长长屋里出来,大壮和马家老爹都有些晕乎乎的。总觉得这刘长长这一次未免太好说话了吧?还给钱给买药材?而且出手还阔绰,一下就给了一两银子!
马家老爹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大壮是想不明白,但云菱很清楚。刘长长这种人很怕死,而且很怕事!
之前那一场鸡飞狗跳,已经让刘长长惊魂未定。加上“狂犬病”一说,他自己回想从前被狗咬过的人,如今都死了这些事。又有所谓的侯府背景,足以让胆小怕事,欺善怕恶的刘长长先定下来。刘长长想着毕竟什么事都不及命重要,只要命保住了,以后再细说。
送走马家阿爹,云菱唱着歌儿回家。那会屋子里都打扫干净了,秀姑正在给鸡和狗喂绿豆水呢。
“回来了?!”秀姑见菱儿与大壮回屋,当即就问东问西,见人都没事这才放心。
“菱儿要给刘村长治病?这要是治不好咋办?”秀姑还是担心道。
“放心吧。”要的就是治不好,平白没了她两只肥鸡。而且现在鸡和狗都中毒了,得等解毒之后才能吃,今晚她吃肉的计划又泡汤了!所以刘长长和刘荷玉,必须先让他们伤口发炎,然后病情加剧,她再好好讹诈一把才能收工!
云菱还起身去查看了苏苏,见孩子脸上还残留着指甲的刮痕,眸光就忍不住冷了一些。
“咯咯——”大约是因为苏苏从张眼开始,云菱就经常逗弄她的关系,这会子云菱的手指轻抚上去,苏苏就笑出了声音。
“嫂子今天没被伤着吧?”云菱逗着孩子,又询问苏苏他娘道。
“没事没事——”苏苏他娘很勤劳能帮农活,可此刻她的眼神里还有害怕。
但总的来说,这一家子都没事
夜里云菱泡澡的时候,才发现后腰被栅栏划开了一道口子。因为当时事情太多,倒是一时忘记了。
盛启看着屋里少女光着身子处理背后的一道划伤,那一抹洁白如月华的小身子,倒是有几分惹眼。
因为看不到背后的伤,云菱只能背对着镜子,扭头上点药,还嘀嘀咕咕:“这伤还挺深,恐怕是会留疤,看来得制点祛疤的抹抹。”却不知道她这么一扭身,那发育青涩的身体全给人看了去!
盛启的目光停留在云菱的右手尾指上,那正是她那一枚银戒所在的地方。他的眸光停顿了一阵,又看向云菱的人,接着眉头蹙了蹙,不知在想何。
等云菱弄完爬上床睡觉之后,盛启才落下身来。而留在他落下身的那一刻,云菱那一双水盈的眼眸张开,正定定的看着他!
那会屋里已经熄了灯,云菱只能看见盛启模糊的轮廓,以及那冷厉如夜鹰的眼神。她微眯起眼笑道:“你就是前两天那个窄腰长腿大雁?”
盛启的眸底挑起了几分惊讶,他很清楚自己的气势。就算无声无息,一般人看着都要打寒颤,更别说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而且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你跑到我家来什么意思?你那天看到我了对不对?”云菱觉得这话是重点,随后她又道:“莫非你是来杀人灭口的?”
盛启终于微眯起眼眸,心说白日里看着反应还挺快,心思还很缜密,还会布局下套的阴险小姑娘,到了晚上怎么就变傻了?
“唉——你是来治伤的吧——都蹲在我家大门口的树上一天了,这会子才下来,我以为你是又飞走了。”云菱起身要去点灯,下一刻却被一只冰寒的手拎住了衣襟吊回床上去。
隔着这么近,云菱才看清楚在这个男人的腰上,别着一柄长剑。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剑鞘,但是她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觉得跟这人的手一样冰冷!
“你不是伤得要死了吧?这手冷得跟死人手一样!”云菱嘀咕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