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的一副包好,拎在手上他瞪着缩在大厅各个角落面如死灰的女中骂道:“你们这些贱人,死不足惜,但我不愿多添杀生之罪,算你们幸运!”
当天夜里重家就急急赶回新发田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长敦,并把带来的首级交给他检验长敦对爱妻之死纵有悲恸依恋,但对弟弟的作为也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只得犒劳弟弟道:“你办的很好,辛苦你了!”
然后他急忙派人到春日山城报告说:“作为人质留在府内的妻子,近因急病而亡,不日之内将另送人质,特此敬告”长敦心想,晴景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对彼此来说,都是羞于为外人知道的丑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算了
晴景见信后,勃然大怒,立刻招来长敦的使者,要他带话回去:“源三郎是我身边的小姓,就算有罪,也不能不知会我一声就擅自把他杀了,既然是重家下的手,就得偿命,把重家叫出来吧!”
使者回去将原话带给新发田兄弟,长敦兄弟听后虽然很生气,但也无奈,心想那糊涂的晴景,连这点为彼此留面子的苦心都看不出来,还要追根究底地没事找事,实在是愚不可及,兄弟两人都认为此事多说无益,索性装作没这回事情,等晴景脑袋清醒后再说
晴景也奈何不了这兄弟两人,本不打算再深究,可面一边的紫藤却哭诉道:“我们姐弟相依为命,远离京城,来到这偏远的国度,而今弟弟惨死人手,叫我这座姐姐的情何以堪?主公也非冲楚,想必只是为音曲歌咏而游于外却叫那不知感伤情怀的乡下莽夫起疑杀害想他年幼,虽有风雅之才,毕竟如一赤子,他们杀他犹如杀婴儿一般!我心疼弟弟,我仿佛看到他凄惨临终时的样子”
紫藤的哭诉令晴景更加的愤怒,他整个心绪为之惑乱激动,口中大怒道:“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必须,必须要为源三郎讨回这个公道!”他连派使者到新发田城,要他们交出重家,即使是脑袋也可以÷发田兄弟起初还充耳不闻,但看到晴景这样纠缠不休,不禁也生气起来
“真是烦死人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清醒翱要是他一直纠缠着不放,那该如何是好?”长敦有些焦虑的看着身边的重家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蛋,我真的是十分的厌恶他!”重家越说越来气,最后尽然也不顾上下尊卑道:“我看只要有那个蠢蛋在,春日山长尾家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可是我们也不能再回头投靠三条啊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长敦也是犹豫不决,脑袋中不断思索着新发田家的退路,只见他双掌使劲合击道:“有了,咱们去投靠枥尾城的景虎殿下如何?景虎殿下虽然年轻,但胆识俱佳,在枥尾城和上田城的大战中已经充分的展示了他的将略!”
重家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口中附和道:“好,就这样吧!咱们就投靠他!拥立他当春日山城之主!”
两兄弟意见一致,又商量起其他的一些琐事,这时,晴景的使者来了,并带来了春日山的口谕:“数度传令交人,汝等皆以种种理由搪塞,无礼之极!此番迅速从命,否则将视尔等叛逆不忠,当即出兵讨伐!”
重家冷哼一声,瞄了眼长敦,突然伸手扭住使者的鼻子,还不待来使反应,重家的另一只手就抄起一把太刀,硬生生将对方的耳朵切掉,直疼的那使者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口中还不停的呻吟道:“真是无礼的家伙,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我?”
重家也不理会对方的漫骂,只是招呼手下武士们死死按住使者,他走上前来,收起太刀,拔出腰间的肋差,在使者的脑门上刻下了“呆瓜”两字在这残酷杀伐的时代风气下,对敌人施以虐刑不足为奇
新发田兄弟如此回复春日山城后,立刻议定由重家率领五百足轻道枥尾城,向吴信表明归顺之意:“事情如此这般,我们兄弟已经放弃晴景,只愿臣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