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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奉天的血汗脂膏,他要“代人民”清算这笔账。此外,他以冯德麟掣肘为由,督促中央要么将其调离,要么明确上下级关系,反正奉天不能有两个老大。

    同年4月20日,段芝贵微服潜赴北京哭诉,袁世凯此时内忧外患一齐迸发,也无法作任何实质性的安慰,只得劝他委曲一点先回任所,再作计较。

    这时袁世凯获得密报,张作霖正命袁金铠起草什么奉天保安会的章程,袁想到辛亥革命时,奉天也产生了一个保安会来和清廷脱离关系,组织保安会便是变相的独立;袁这时候对南方的爆炸局势已经很伤脑筋,自然怕北方也出乱子,而腹背受敌,他知道已无时间拖延了。为了安慰张作霖,他4月22日发表命令,任命廿七师师长张作霖为盛京将军,督理奉天军务,任命廿八师师长冯德麟为军务帮办。

    作为熟悉历史的张汉卿,对后来的变化自然是了然于胸的。可是没料到乃父竟更是技高一筹,看到袁世凯大势已去便决心反袁的张作霖表面上还是表示听袁调遣,以便骗取饷械。待饷械到手后突然变脸,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提出了“奉人治奉”的口号,表示不能离开奉天。这一手来得甚是漂亮,连张汉卿都不禁暗暗佩服:张作霖能登上“东北王”的宝座,这两把刷子真不是虚的!

    与张作霖同城竞争的冯德麟不能坐视张作霖得了这么多好处:这年头有军火便能就地征兵,继尔扩充实力。张作霖得了枪,他不甘落后,眼睛瞄上了段督军手中的钱。

    这笔钱就是张作霖所要替奉天人民清算的“公帑”,即段在东北上任后的“收获”。段芝贵是著名的贪官,他自知奉天非久留之地,遂有携巨额官款逃回北京之意。可是张作霖根据张汉卿的建议,说是说了,却没有真的动这笔钱的主意:有钱能壮大不假,但是毕竟中央政府余威还在,考虑到东北局势自己并不占优,张汉卿力劝张作霖不要因小失大,以免成为众矢之敌,并设法下套,怂恿冯德麟动手。

    此时,冯德麟虽然对晚辈的张作霖和自己平起平做极为不满,但他始终认为他们是内部矛盾,在对付袁世凯派来的段芝贵一事上,他们应该站是一起的,于是首先与张作霖做了驱段沟通。其理由是段芝贵是清末的官员,东三省支持袁世凯称帝一事上段是罪魁祸首(两人都不提自己曾是摇旗呐喊的先锋),现在东北人仍让这个袁世凯的“走狗”(不再是段将军及老师这个尊贵的称呼了)骑在头上是一种耻辱,应该尽快驱逐他。

    张作霖闻言暗喜,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幅难为的样子说:“段将军当年是家父及作霖的恩人,虽然其种种形为为我所不耻,但要作霖对其作出不义之事来,恐为绿林中人耻笑,将来我亦无颜见父亲于地下。”冯德麟虽然惊诧于张作霖的“江湖风范”,却不疑有他,反而心中高兴:“人说张作霖是枭雄,看来言过其实:古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所谓‘道义’。”虽然如此想,却假惺惺地说:“既然雨亭不便出面,那驱段之事便由二十八师”

    随侍在彼的张汉卿接口说:“驱段是国家大义,父亲虽不便出面,也要稍尽一份力。这样,父亲便出面劝其离奉,冯伯父则以武力胁迫。段将军见伯父与父亲均态度明确,自然无法在奉天逗留。善后事宜,均由伯父作主,父亲则可保不被诟病,也算对得起这位世谊。”

    于是决定由冯德麟的二十八师演黑脸,和他作下面冲突;张作霖的二十七师唱白脸,吓得他畏罪而逃。让袁世凯的人也知道,奉天人不是好惹的!

    于是张作霖布置军队于某夜开枪,然后假意到段芝贵处报告,说冯德麟要率二十八师部队进城,惩办帝制祸首段芝贵。张作霖表示自己无法制止。段芝贵听后,十分紧张。张作霖借机劝段芝贵避一避,段芝贵感到这是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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