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只听外面的官兵问道。
……两个官兵沉默了一下。
“下面有情况!来人呐!这里有个洞!下面肯定有人!”
有个官兵在外面高声喊到,顿时院子里热闹起来,好些个官兵纷纷朝着这墙根的通风口奔了过来。
“在哪里?”
“哪里有洞?”
“大人这里有情况!”
不用说,这密室里是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黑暗中只听杨老七悲伤的说道:“奉恩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有走出去束手就擒,我们就此别过!”
这两个驿丞说完就往外走,乌代却一把拉住两个驿丞说道:“两个驿丞现在出去,肯定是自投罗网,凶多吉少!”
“罢了!罢了!我们兄弟二人总算是没有辜负先帝赋予我们的使命,只是不能看到这福常绳之以法,我们死不瞑目啊!”黑暗中杨老七说话中带着几分呜咽,让乌代心如刀绞。
“两位驿丞,我虽然只是一个奉恩将军,但是驿丞大人尽管放心,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让这福常人头落地,给那些死去的无辜和两位大人报仇雪恨!”乌代愤愤的说道。
“奉恩将军能够黑白分明,我们两个就是死也死的瞑目了,奉恩将军,今生行的光明磊落,来世还做大丈夫,我们去了。”杨老七说完,挣开乌代的手,含泪准备走出密室。
这时候,外面的官兵已经七手八脚的准备顺着通风口往里挖,外面乱糟糟一团,更是有铁器碰撞之声,许多的泥土顺着通风口往下掉,看来他们非要把这密室掘个底朝天不可!
却说杨老七就要出去,乌代已经是万般爱莫能助,愤恨不已。黑暗中只听杨老七回头说道:“奉恩将军,这床头席子下面有一本书,那是我兄弟俩这二十多年来根据民间传闻,道听途说编撰的一本《疏氓物志》,奉恩将军如果觉得有用,就拿去吧,也不枉费我俩一番心血!”杨老七说完,已经是老泪纵横,兄弟俩人你前我后,出了密室,转身就来到了院子里。
“福常!不可造次!你看我们是谁!”杨老七一声大喝,吓的好些个官兵一大跳。
这些官兵立即围了上来,团团把两个驿丞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手里拿着兵刃,或长枪,或长矛马槊直直对着两个驿丞。
福常一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两个人倒是省事,自投罗网来了。当下轻蔑的的说道:“小小驿丞,不知所谓!你们今日勾结捻贼,方便其夜渡黄河,扰乱我前方阵营,杀我将士无数!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说!”
两个驿丞被兵器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只见杨老七仰天大笑,低下头来却是满脸是泪:“福常啊福常,你颠倒是非,欺君罔上,无耻之极!只可恨我杨老七有心杀贼,却深陷囹圄……”
杨老七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这时候却见杨老六转着身子看着身边的士卒,面不改色的说道:“各位将士!你们都是食君之饷,千万不要受了这福常的蛊惑,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枉披了一身人皮的主啊!这地上躺着的将士,就是他勾结妖祟的证明,将士们可要擦亮眼睛,不可为虎作伥哪!”
福常哪里还容得下他说半句,正准备挥手示意众官兵将两个驿丞碎尸万段,却听到有人说道:“大胆驿丞!你有何证据说尚书大人勾结妖祟!休得胡言乱语,辱没我家大人的名声!”
说话的正是千户戚畏牙,他听到这杨老六说福常勾结妖祟,心里是一百个不同意。因为在他看来,福常为公为私,都恨不得立马除掉那大氓子尸怨,勾结妖祟,恐怕是驿丞在颠倒是非。
杨老六听到这话,立马向戚畏牙使了个礼,连忙哀声说道:“这位军爷,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马之将死,其鸣也哀。难道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