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戴着皮囊的鬼面尚书,他身边的男子正是千户戚畏牙。
“你认得那人不?就是他让出马匹给我们。”乌代指着已经快要走出驿馆的的戚畏牙。
“他怎么也在这里?”乌代和红儿都不禁好奇。红儿从第一次见到戚畏牙就感觉,戚畏牙很是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快,驿馆的院子里安静下来,那些守卫的官兵也撤走了,只留下几栋空房子。
此时,可能是由于那平湖秋月息风曲的缘故,风也渐渐停息下来,乌代在门缝里瞅了瞅,正是四下无人,回头对红儿说:“红儿,我们去看看这些人在干什么,说不定他们是对付荆川地界的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
听到乌代这么一说,红儿寻思着乌代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自己的爹爹死于非命,跟这些东西脱不了干系,当下便点点头,到底还是没有执拗过乌代。
乌代小心翼翼的打开屋门,和红儿出去以后又悄无声息的把房门掩了上去,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驿馆大门,随着那些道士的方向赶了上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很快天上有了月光,虽然不及前两天那么皎洁,却也照的四周一片明亮。
乌代拉着红儿的手,远远的跟在那群道士的身后。只见这些道士出了驿馆,直朝南走,然后沿着黄河北岸的一条小道,一直走了估计有两三里远,才在一片稍微空旷的地方停留下来。
这黄河北岸,也没别的草木大树,只是沿着河岸数十步,长着一人多高的芦苇,正是芦花飘荡的季节,由于此时无风,芦花也显得很是安分。道士停留的地方,似乎有人提前进行了准备,芦苇被踏平踩在脚下,才在黄河岸边弄出一块平地来,这才显得有些空旷。
乌代跟在道士们的身后,唯恐被道士发现,一直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看他们停了下来,乌代和红儿也停住了脚步,等待有个机会再靠近。
这时候乌代只听身后有一阵糟杂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队官兵。乌代连忙拉着红儿躲进了芦苇丛里,等到官兵从身边经过,乌代发现领头的正是戚畏牙。
戚畏牙带着这几十位官兵从乌代身边经过,倒也没有察觉什么。只是这些官兵一字排开,守在了来时的道路上,隔上个十来步,就有一个官兵把守,看样子戒卫森严。
“兄弟们辛苦了,一定要把这地方看好了,不能让外人进来!”戚畏牙吩咐着这些官兵,然后觉得自己没有把话说明白,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发现有人闯进了,杀无赦!”
“是!”这些官兵们齐声说道,然后把明晃晃的兵刃抽了出来,持在手里,左右张望着,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乌代和红儿就离这些官兵不到十步远,乌代躲在芦苇荡里,看的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
红儿凑在乌代的耳边,细声细语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乌代左右看看,前后都有官兵把守,此刻怕是走也走不了,就对红儿说:“来都来了,现在怎么出的去,我们小心一点,不要惊动了他们。”
由于离道士们还很远,在这芦苇荡里,乌代并看不到远处的道士在搞些什么东西,当下就对红儿说:“嘘,小心一点,我们朝里走一点,看看道士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乌代拉着红儿的手,一步一小心的往岸边靠近,逐渐离那些守卫的官兵越来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乌代突然发现,远远的天上升起了一盏盏灯笼,那些灯笼升到一两丈高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阵忽高忽低的道士念咒的声音,净是一些诸如子丑寅卯、甲乙丙丁、急急如侓令的东西。
“我们走过去看看!”乌代说着,拉起红儿的手准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