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暂时还算安全,所以听之任之,并没有反抗。
等乌代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到后脑勺疼的有些麻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屋子里,地上生着一小堆火,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火堆旁边坐着一个道士模样的老者,老者貌似受了伤,臂膀上渗出鲜血来,强撑着身体围着火堆闭目打坐。一个年少的男子跪坐在道士的身旁,时刻照看着老道士。这个年轻人戴着一顶便帽,面色很是清秀,皮肤白净,朱唇玉齿,耸鼻明眸,看样子像个江南人,如果不是梳着辫子,穿着长袍,很让人错觉这应该是个女子。
房子的墙角里,有两个官兵,一瘦一胖,沿着墙根躺在那里,身边两把长刀,看样子是在休息。不过,这两个官兵却把武器放在手边的位置,时刻都在戒备着。
乌代看到官兵,心里踏实了许多,由于刚才他们出手过重,所以乌代的后脑勺感觉很是不适,就起身站了起来,揉了又揉,才好了很多,脖子也不那么痛了。
年轻人最先发现乌代醒来,好奇的瞪着眼睛看着乌代。乌代看着向年轻人,年轻人又把头低了下了,脸上露出几分羞涩。乌代心说,世上还有如此怕羞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乌代轻声问道,由于夜很静,所以屋子里的人听得都很清楚。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垂下来,不打算再看乌代一眼。老道士微微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有气无力,看来伤的很是严重。两个官兵听到乌代说话,立马站立起来,弯弯腰,冲乌代一抱拳说道:“刚才冒犯了大人,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兵荒马乱的,还请大人见谅。”
乌代虽然脱去了盔甲,但是这身宗室的便服,系着的红带子,还有手里先祖留下来的皇帝御赐宝剑,这一切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两个官兵看出自己身份,不足为怪。
“我和其他爵爷回京复命,路上遇到了捻匪埋伏,我和众人走散了,才流来到这里。”乌代简单说明了自己来意,然后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是谁?”
乌代有点好奇这个老道士和年轻人。
“启禀大人,我们受命护送二位家眷到京城与家人团聚,本来随大军回京,路上却中了埋伏,我们一路逃命,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又遭遇了捻匪。”
乌代这才明白门外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老道士突然咳嗽了几声,表情很是痛苦。年轻人立马查看老道士的伤处,只见揭开道袍,伤口已经红肿糜烂,老道士不禁连连喘气,虚弱不堪。
乌代想起自己常备的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就从便囊里拿了出来,这是皇家秘制,专治跌打的创伤药,很是见效。乌代拿在手,递到年轻人眼前说:“这是治疗外伤的药,快给老者敷上一些。”
年轻人接过乌代递过去的创伤药,抬头看了乌代一眼,害羞的又把头低了下去,打开药瓶,取出些粉末状的药粉,扑洒在老道士的伤口处。由于这些药物里含有,乳香,没药和冰片,所以老道士顿时缓解了不少,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睁开眼对乌代微微点头,算是表示感谢:“贫道苏长庚,谢过官爷。”
年轻人坐在老道士的身旁,只是看了乌代一眼,想要表示感谢,却又是害羞的低下头来。乌代心说,这少年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哑巴成。
乌代由于一天的奔波,加上这前前后后一折腾,觉得十分困倦,四肢发软,就径自找了个墙根坐下,把宝剑搂在怀里。总算可以安心的打个盹了。
此时正是二更天,刚过了子夜,秋天的夜里分外安静。
不知道眯了多久,乌代感觉到外面嘤嘤索索,好像有什么风吹草动,乌代一下子惊觉起来,睁开了眼睛。回头却发现两个官兵早已经拔刀持在手里,贴着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