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连忙说道:“属下正要和郡主说呢,方才有人来回报,说昨夜里凤太妃和太王爷不知道说了什么,二人今天一早起来忽然就让人把夫人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送回了京城,大约是打算留着作为念想吧!今日他们上山也只是简单地祭拜一下,不过好像是打算在山上住一宿的。一大早的时候,属下听见凤王爷让人快马加鞭赶到围场,去山上打建几个帐篷,所以便由此猜测,却是还未证实。属下这就让人再去打探打探。”
语晴听了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也没有换上居家常服,便直接躺在了床上,闷声说道:“不必了,他们爱怎样便怎样吧,日后也不必再多留意凤家了。我有些累了,晚膳不想吃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睡一会,等下要是饿了再叫你们。”
“是,郡主,那您早些休息吧。”画眉轻轻地给语晴盖好被子,便同夜莺几个一起走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语晴终于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到床边,望着静静地挂在天幕上的蛾眉月,心中很是不平静。半晌,终于挪动了身子,走到衣架边拿起了一件外衣,推门走了出去。静声提气,缓缓走到凤芸璃当年摔落的悬崖边,语晴敏捷的翻身,便落在了一颗大树上。放眼看去,语晴只见凤家三代人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面上都是一片哀痛的神色。云浅桦更是倒在凤啸的怀里,泪流不止,却已经再也哭不出声来。
看着沉痛悲伤的凤家人,语晴心中很是复杂。长久以来语晴对凤家都有一种矛盾纠结的态度,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向自己诉说凤家人的可怜之处,督促自己抛开顾虑,带着娘亲和凤家人相认;儿另一个声音则是时时刻刻地在提醒着自己,若不是凤家当时的决定,娘亲也不会跌落山崖,经受这么多痛苦与磨难。
想着想着,语晴不由得想到了昨夜里画眉说道的因果之说,若是当初凤家人保护好了娘亲,今日大概就会是另一番光景吧?又或者自己当初做了另外一个决定,如今大家的生活或许也会是截然不同的。思及至此,语晴淡淡一笑,自嘲道:沐语晴啊沐语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应当坚持走下去!既然无怨无悔,如今又在这里乱想什么?
既然凤家都已经选择了放下,那么自己又何必再矫情?语晴又深深地看了依旧处于深切地悲痛中的凤家人,轻轻跳下了树干,转身便走了回去。凤家,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放下,那从此以后,我沐语晴与你们,便真正地没有牵连了!只是在处于自己思绪中的语晴没有发现,在那一群处于悲痛的人群中,有一双清冷地眸子,盯着自己的身影若有所思。
语晴安静而缓慢地走到了山间,从腰间拿起一柄小玉笛,刚放在嘴边准备吹响,便听到一阵极为熟悉的生意从背后响起:“凉风有性,秋月无边。小语果然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山上上月。”
语晴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龙誉晨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站在自己身后。缓缓转过身,语晴淡然地看着龙誉晨,没有出声。心中却拿不准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是出来散步,无意之中走到了这里;还是来看望靖忠王府的人,发现了自己所以在这里等着;又或者是他一路跟随着自己二来?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语晴不由得有些冒冷汗。前世自己工作特殊,所以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感,就算是不出任务,休假在家的时候,也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生怕是有什么危险。用甜甜的话说,“做咱们这行的,也只有被人打成植物人或者是ga一ver的时候才能睡得和猪一样,不然就算是有只蚊子在脚底叫,也能醒过来!”
而今世的自己,虽然不再从事那么高危险的工作,但是这种保存在骨子里的习惯却没有办法改掉。尤其是自己年幼的时候又精力了那些事情,使得自己更加无法放心地沉沉睡去。而今天清醒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