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不便宜二房的心思,贾赦打着贾母示意的旗帜,将好颜色好花样的织锦绸缎成箱成匣的首饰宝石装了两车送到林府,还送了一盆两尺来高的珊瑚树,以及这两年宫里赏下的不少珍品
“大兄,你这是?”林海不淡定了,贾赦打什么主意?“我记得年礼已经送了的。”
贾赦笑眯眯地跟林海到书房坐下,“那些衣料首饰,是我给妹妹和外甥c外甥女穿戴用的,那盆珊瑚树及宫里赏下的几样吉祥摆件,是我托妹妹妹夫给琏儿找媳妇用的聘礼。”说着,又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银票。“这里有两万银票,其他的东西还请妹妹费心准备了。”
想到妻子说过,祖母将自己的体己都留给了长兄林海汗然笑了笑,“不是我不愿意,实是与礼不合。我跟敏儿倒是可以帮琏儿相看人选,只这大礼还须大兄大嫂亲自办才行。”
“我这不是怕有人坏事么?”贾赦哼了一声,将装着银票的盒子一推,“到时我跟邢氏去趟江南就是。千万不能让琏儿回京,老太太和王家是铁了心要将荣国府跟甄家绑到一块了。”
自王夫人上回被贾赦查出侵吞府中财务起,管家权虽还在老太太及二房手里,可整个荣国府的财务收入支出状况贾赦却时不时地派人核查,只要没太过份,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只是对手伸惯了,又损失了大笔财务的王夫人来讲,就跟一大盘子肥鱼摆在面前却没办法下嘴般让她挠心。
面对儿子的雄起,贾母也无能为力,她是荣国府的老封君不假,可当家人的印章还有承爵圣旨什么的都在贾赦手里,就算是她,没有贾赦的点头也是不能动用公中库存的。反正公中财务有贾政的一半,比交到王氏那个既贪婪又没有理财手段的人手里强,贾母也就随贾赦去了,就算将来分到宝玉手上的东西不多,不还有她的体己吗,全留给宝玉也使得的
只是这样一来,贾史王薛却合不到一块了,贾赦才是荣国府的主人,而他的表现却游离于四大家族之外,完全不管朝廷大事也不想干涉,这怎么行呢?再加上宁府那边,贾珍的母亲c媳妇相继病逝,孝期未过不能在外走动,影响力大大下降。而且贾珍也是个机灵人,虽说基于辈份对自己毕恭毕敬,可论起机灵劲儿自己两个儿子根本比不上,贾赦跟林海亲近,看着贾赦行事他多少猜测出林海对储争的态度,不是完全忠于圣上便是不看好九皇子,又怎么肯轻易下注呢。要知道,以前宁荣两府是支持已故的废太子的。
宁荣两府如此,史家就更淡了,亲戚往来还行,其他的,想听就听不想听就装糊涂。而王家,王子腾是头狐狸,官居京营节度使,有兵权有圣眷,投不投靠九皇子对他来讲没差,若不是儿子王仁不成器,想争个世袭的爵位,只怕不会动心。即使如此,让他多行一步,多说一句都是不肯的,唯恐惹得圣人猜忌。
一盘散沙似的四大家族,中听不中用,看在甄家眼里,自然不会重视。
而贾琏与王熙凤的婚姻,不但能将荣府大房二房的矛盾消弥,也能消除大房游离在外的态度,跟王家绑在一起。一旦贾王关系紧密,史家薛家便不成问题,贾珍也不会犹豫。
听了贾赦的话,林海叹了口气,“回去后,我便将嫂子当年病逝的原因说给琏儿听,京中的情况也会跟他讲,怎么选择,看琏儿自己吧。”
贾赦一呆,久久才颓然道:“也好。”
贾赦走后,林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看着面前一本正经地托自己给女儿儿子带礼物的封靖晨,眼角微不可觉地抽了抽,差点将好不容易蓄起的美须扯断几根。“端亲王实在太客气了,一面之缘,小儿实在受不起如此贵重之礼。”半点不提乖女儿。
封靖晨客客气气道:“琉璃砚匣和翡翠笔床,比起我对夷光妹妹c幼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