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裂痕,桐原却很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外套正被青空穿着,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他在咖啡厅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很吸引人的目光。
可青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沢田纲吉穿着白衬衫时的样子,暖棕色的眼眸,蓬松的头发。想到泽田的时候心突然跳的很快,青空露出疑惑的表情,心律不齐?
桐原默默看着正在发呆的青空,黑色的头发柔顺的搭在肩膀上,嘴唇微微抿着,一副思考的表情,耳尖泛着漂亮的粉红色,一副恋爱中少女的样子。
桐原心里突然起了一阵无名火,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在黑暗中和他相依为命的人正在离他越来越远了。
好像下一步这个人就会走向光明,丢下他一个人。
“青空。”微微出声打断了青空的思考。
青空疑惑的抬头,面色如常。
桐原指指已经放了很久的两杯咖啡,“咖啡要凉了。”青空深信不疑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看到对面的桐原皱起的眉头,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的。
告别了桐原,青空一个人走在路上,桐原的外套还给了他,青空颤抖着走着,只有木屐发出的声音提醒她她还在行走着。
青空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有些茫然,卸下了伪装的她居然没有地方可去,她突然有些羡慕伪装着的自己。
……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青空身上,青空转过头看到沢田纲吉责怪的眼神“真是的……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闲逛啊,青空桑……青空?”
沢田纲吉注意到青空的不同棕色的眸子里一下子充满戒备“或许我该说一声,好久不见?”
青空苦笑一声,只是一个疏忽就被认出来了,彭格列超直感简直是作弊啊!
“啊,好久不见了,泽田君。”青空扯出一个冷笑,已经够了,放任另一个自己喜欢上沢田纲吉这种事有一些微妙的不爽啊,沢田纲吉对另一个自己这么温柔而对真正的青空这么戒备真是让人不爽啊。
其实刚刚她也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但是一看到泽田眼里的戒备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真是的,居然在自己嫉妒自己么?
青空缓慢的从和服里抽出短刀“做个了结吧,泽田。”
泽田纲吉看着青空,漫天的鹅毛大雪好像都落在了对面那人的肩头一样,她穿着单薄的黑色和服,嘴唇冻得十分苍白,在长长的睫毛下的紫色眸子在黑夜里如此明亮。
“青空……”沢田纲吉低声呓语。难道他们之间一定要刀剑相向吗?
青空握着短刀,紫色的眼瞳散发出巨大的战意,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向着沢田纲吉攻击过来。
沢田纲吉的眼眸变成金红色,额头上燃气橙色的大空之炎,那样明亮的颜色在黑夜中耀眼的可怕。
青空皱了一下眉头,弓着身子,木屐与地面之间踏出响亮的声音,整个人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一般。
短刀与金属手套撞击出火花,战斗中的两个人时而撞在一起,时而分开,大空之炎在空中划出明亮的色彩。
看着沢田纲吉坚定的金红色眼眸,青空喃喃出声“真是耀眼啊……沢田纲吉,你是个何等幸福的男人啊……”
恍惚间青空仿佛看见幼年的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会让她在寒冬的天气光着脚站在雪地里洗衣物,她的手冻成了青紫色。
院长会用火棍抽打在她的身上,每天夜晚她都会被疼醒,第二天还要顶着这样的疼痛去干活。
院长告诉她,她是一个没有用的垃圾,连父母都不稀得要的孩子就是社会的寄生虫。
院长说像她这样的孩子就应该横死街头,而不是待在孤儿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