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吸引力太大,又或者是她此刻意识恍惚轻盈得犹如一道光,吸聚的力量远远大于推力,她的身体最终全部被吸入了其中!
“砰”安然一下被甩出了紫色六芒星。
这一摔不轻,震得她双耳嗡嗡,眼中直冒金星,只是那恍惚的意识也一下就回归了!
随着这一震,捆缚着周身光之力的精神力也是一松,那些生命力幻化的光纷纷腾飞而起,咻咻的飞离!
安然睁开眼,她现在身处的空间也是一片茫茫的光,只是要比她的更加宽阔浩大!
过来了!
她又惊又喜,爬起来跟在那些腾飞的光身后向前飞奔。
这片空间广阔得似乎永远没有边际,安然跟在那些光芒后面跑了也不知道多久,才终究在天边的尽头看见了闭目而坐的云烈。
他的头顶,一柄外观和巨剑一模一样,体积却缩小了近千倍的银剑悬浮着,银剑的剑尖朝下,一半的剑身已经没入了云烈身体。
无数的白光没入云烈体内,他闭着双眼,薄唇紧抿,唇角不断溢出殷红的血迹。这些血迹,每一丝都是生命精华的凝练!
“云烈。”安然看着这一幕,几步急奔到他面前,想要伸手,却又不敢贸然触碰他。
一人一剑此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博弈,银剑灌顶插入云烈体内,安然不知道这是两者在融合还是银剑在伤害云烈的意识,因此只得焦急的守在一旁。
而此时——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打掉他!”
“你疯了!那难道不是你的骨血?”
“孕育你的骨血,我宁愿死!”
灵魂最深处的一片奇异的黑暗空间里,云烈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女子,看着她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然后被制服。
转眼,场景再换--
“尊主,夫人她不见了。”
“快去找!”
纷乱的脚步声从响起到沉寂,场景再换--
有人抱着襁褓中不断啼哭的幼儿,道:“尊主,小少主……”
“刷”一道白光掠过,说话的人头颅飞出,尸身轰然倒地。
从此没有人再敢提“少主”这两个字眼,云烈看着小小的自己,被放置在别院中自生自灭,看着他艰难的求存,几次生死历劫,直到显露天赋,才得到应有的善待。
然而他做尽一切,都得不到那个被唤为父亲的人一个正眼。
论身份,他应是万星海最尊贵的少主;论天赋,他得尽天地钟秀,乃千万年难得一出的绝世天才,可是他有什么?
他有这个世界上地位最尊崇的父母,然而这有却比没有更痛苦!
在他七岁之前,他活得还不如万星海内的一名仆役!
云烈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幕幕的场景在面前划过,曾经的生死,艰难,背叛……
心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无悲无喜,无痛无哀。
--这就是银剑的心炼之劫?他能修炼到帝境,除却一身天赋逆天外,意志也是凝炼到了极点。
银剑呈现在他面前的,的确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痛,可是如果想凭此击溃他的内心,那它就真的太看不起他了!
“就这种程度吗?”嗤笑着,云烈的耐心告罄,正想破开眼前的幻象,这个时候,面前的场景却是一变--
“说了这么多都舍不得走,是想与我同生共死吗?”
长草萋萋中,俊美霸烈,灼灼如日的男子斜斜倚卧,挑眉低声问。
他的身旁,少女一袭白纱,面容沉静冷冽,一双冷眸染火,仿佛最清冽的清泉,被火烧般的天边红霞填满,美得触目惊心。
她仰着头,手还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