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非
焦孟良抢上一步,老泪纵横,哭道:“左护法,这些年来你恪尽职守,为本帮出了多少大力?平日老帮主待你如亲兄弟,咱们全帮上下,谁人不知?如今老帮主一去,你正可辅佐花帮主,使本帮大展拳脚,扬威江湖,你怎如此想不开?”
旁边一名魁梧大汉朗声道:“帮主作古未久,花清怜便残杀帮众,还要扣上一顶判帮投敌的罪名,如此一来,怎叫属下们不寒心?杨护法数日来食不下咽,帮中有目共睹。当日听闻花清怜遇险,不顾自己伤势,连连追赶数日,终于追上强敌,杀了数人,杨护法也受伤不轻,他如此拼命,为的谁来?”
此人声若洪钟,一番话侃侃而言,群豪一听,俱都觉得有理。他口口声声直斥花清怜其名,实已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焦孟良抢上数步,一把撕开杨作武胸前衣衫,群豪倒吸一口凉气。
见杨作武胸口一道刀伤,长有半尺,鲜血浸透纱布,兀自流下。
如此重伤,他竟能支撑不倒,着实英雄了得。
花清怜眼看一众属下满脸疑惑之色,有的愤愤不平,更有甚者,跃跃欲试,她知杨作武胸口受伤,群豪大都信他,若一个处理不当,必酿成帮众火拼,飞马帮从此一蹶不振尚在其次,只怕林克森趁机攻打,百年基业,真就毁在自己手中。
她站在院中,群豪不自禁的让了开去,只听她朗声道:“当年盘龙帮夜袭风雷堂,杨叔叔得悉阴谋,回来警示爹爹,让林克森发现。杨叔叔一人之力,独抗盘龙帮四大高手,身上伤处无数,回到风雷堂之时,鲜血几乎流尽,当时风雷堂一众尽是女儿家,看到杨叔叔如此忠于本帮,人人都哭了出来。幸而杨叔叔报讯及时,爹爹事先准备,此一仗大获全胜,爹爹当时说:杨叔叔一人之力,救了本帮数百人性命,实乃本帮第一大功臣!”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接着道:“前年悦风赌馆争胜,胡烈儿一家惨被杀害。杨叔叔知是盘龙帮的人所为,夜间带领本帮十人,杀上盘龙帮总舵,毙敌二十余人,何等惨烈?何等悲壮?”
杨作武双眼含泪,道:“凡我帮众,俱为兄弟,他们遭人欺辱,姓杨的便是拼了命,也要替他们讨回公道!”这几句话一说,群豪大声喝彩,飞马帮众人人热泪盈眶。
花清怜话锋一转,森然道:“杨叔叔的功绩不必我来说,大家心中有数。我去崇文街,帮中仅有数人知晓,林克森竟能事先埋伏,杨叔叔,侄女倒想问问你,林克森是如何知道的?”
刘大牛暗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经常去贫民窟,有心人稍微一打听,还能不知道吗?凭这一点可扳不倒杨作武。”
杨作武道:“适才我已说过,成莫奇勾结林克森,欲害侄女性命,此事焦孟良可以作证!”
焦孟良大声道:“不错!花帮主,我亲眼看到成莫奇与林克森秘密会面。”
花清怜道:“焦长老,你确实看清了?果然是成护法与林克森会面?”
焦孟良转身对着里间跪下,大声道:“我焦孟良在此立誓,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字虚言,便武功尽废,从此成为废人!”
群豪均想:“这誓言算是毒辣到家了,江湖中人,谁不把武功看的比性命更重要?他如此一说,想必不是假话。”
花清怜点了点头,道:“我信焦长老。”顿了一顿,道:“如此一来,想来定是左护法出卖我了?”
杨作武大喜,脸上却一副你早该知道之象,道:“杨某没有亲眼所见,焉敢断言?他一见林克森,侄女次日糟伏,若非是他,还会有谁?”
魁梧汉子上前一步,大声道:“真相大白,帮主明察秋毫,属下绝无冒犯之意,先前心下替杨护法不平,这才言语得罪。不敬帮主,乃是本帮大罪,彭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