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离我们那么远,他是咋下毒的?他还真有本事。他要下毒,肯定是在水源里,苏家起居奢华,肯定不会打井,难道是引的山上泉水?”拉住李雪玲道:“跟我来!”
二人从池塘边上,往后山奔去,走出十余丈,果见一道泉水叮咚而下,雾气缭绕,清澈喜人。
刘大牛道:“玲儿,水里有没有毒,你会不会看?”
李雪玲道:“这水里有毒么?我可看不出来。大牛哥,我渴了。”
刘大牛自己又饿又累,兼且口干舌燥,早想喝水,道:“这水里可能有毒,我们不能喝。”
李雪玲嘟起了小嘴,道:“好罢,不喝就不喝。”
刘大牛看的不忍,道:“走,我去给你找水喝。”
二人又往回奔去,忽见大队人马杀到,当先一人正是苏适之。他脸色极是难看,直奔泉水而去。
刘大牛心下一沉,暗道:“钱胡子真把毒下上了,这下不知道死多少人呢。”想起这人狠辣,大觉骇然。
李雪玲神色疲倦,有气无力,刘大牛看的心痛不已,垂目下望,喜道:“有了!”从地上抓起一大块积雪,道:“玲儿,快吃下去,这个肯定没毒。”
跟随在苏适之身后的数人听到,登觉这小孩说的不错,纷纷捧起大块积雪,往口中送去。李雪玲皱眉道:“大牛哥,真的要吃雪啊?”
刘大牛脸色一沉,道:“你不是渴了吗?快吃罢。”把手中的雪块送入自己口中,又去抓起一大块没有半点污渍的雪块,递给李雪玲。
李雪玲心下甚喜,接过便吃,口中冰凉,雪块入口即溶。她童心大起,笑道:“大牛哥你也吃。”刘大牛见她开心,欢喜不禁,当即咬一大口。
李雪玲登时不依,也咬一大口,二人嘻嘻哈哈,吃完雪块,已觉口渴减弱了些。
这么一来,二人大觉困倦,腹中饥饿,冰雪入腹,饥饿便难以忍受。
刘大牛知水源中有毒,大厅中的水果之类,定然没有毒,拉住李雪玲,快步往中堂走去。李雪玲道:“我们去哪里?”刘大牛不语。
二人来到中堂,见供奉在案上的果品果然无人去动,刘大牛悄悄取下数枚苹果c梨子等物。
正欲转身,忽听一人喝道:“小鬼头,敢在这里偷吃,讨打么?”刘大牛不及回头,将一枚梨子塞入腰间,转头望去。
面前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正是范佐明。
范佐明幸而没有吃过早点,才能幸免于难,适才亲去厨房查看,厨房中柴米油盐散落一地,被数十名家丁厨子弄的乱起八糟,显是他们身中剧毒,疼痛难忍,这才打翻食物,沾上剧毒。他没有水喝,也没有东西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想到贡品,不想刘大牛已然先到。
范佐明伸手提起刘大牛,便是一记耳光。
直打的他眼冒金星,伸手在他怀中乱掏,拿出数枚苹果,怒道:“下次再叫我看到偷吃,打下你两枚牙齿!滚!”说罢在刘大牛屁股上踢了一脚。
刘大牛脸上火辣辣的痛,险些晕去,双目满含泪水,心道:“你妈的狗日的,你个嚼不烂拉不平的,你今天这么打老子,老子记得清清楚楚,等我学会功夫,我两巴掌扇死你!”
李雪玲见范佐明凶恶,放下手中水果,默默走到刘大牛身边,忽然猛地回身,一脚踢在范佐明左腿,眼神中极是倔强。
刘大牛吃了一惊,忙拉着李雪玲跑开,身后传来范佐明的骂声:“他妈的鬼小子!给我回来!”抬腿要追,转念想到这水果可别让人拿走了,李雪玲那一脚并无力道,他皮粗肉厚,只当是挠痒痒了。
奔出中堂,李雪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大牛哥,你痛不痛?”
刘大牛本就伤心,被她一问。登觉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