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刘老实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李雪玲,倒吸一口凉气,只觉着女孩儿实在玉雪可爱,究竟什么地方可爱,他又说不出来,怔怔的坐在一旁。
李白哈哈笑道:“刘老弟,我最初见到玲儿之时,可比你差的远了。那时我心中只一个念头,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不敢让玲儿有半点伤心。哈哈,哈哈。”刘老实兀自不觉。李雪玲不去理会刘大牛,道:“大叔救玲儿性命,此等大恩,玲儿穷一生也无法偿还,是以想敬大叔一杯水酒。”刘老实尚未说话,刘大牛大声道:“我去拿杯子。”奔入房间,顷刻出来,亲手将杯子抹拭得无比干净,又倒了浅浅一杯酒,递给李雪玲。他心神不定,手指微微颤抖,强自收摄心神,暗道:“我要镇定,我一定要镇定,可不能在她面前丢人。”想是这么想,但李雪玲明艳无双,刘大牛越想镇定,手指颤抖反而越是厉害。李雪玲诧异的望着他,她年岁幼小,尚不知因自己的关系,刘大牛才无法收摄心神,接过酒杯,说道:“要不是李大叔c刘大叔二位,玲儿定被官兵杀了,二位于玲儿有再生之谊,玲儿不敢或忘,请二位大叔满饮此杯。”浅浅抿了一口。李白道:“你家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看王希然不会轻易放弃,玲儿,你可有甚么亲戚?”李雪玲道:“李大叔,王希然既是官兵,此时想必已在玲儿亲戚家中等候,玲儿如何能去?这么一来,岂不连累爹爹累世好友?”刘老实“啪”的一掌击在桌上,怒道:“这些官兵当真无法无天,难道咱们便不是娘养的?穷苦百姓的命,在他们眼中,就一文不值么!?”
李雪玲默默垂泪,道:“那日和李大叔分别之后”李白插口道:“我在峨眉山上曾见过她家人。”李雪玲接着道:“我和爷爷一路晓行夜宿,将到长安之时,天色已晚。爷爷说歇息一晚,玲儿就和妈妈一起睡下。睡到中夜,玲儿迷迷糊糊被爷爷叫醒,说是王希然追来了。玲儿听到院中呼喝连声,跟着爷爷一路奔逃,来到长安城外,那时下起大雪,爷爷见路边有一间茶馆,当即进去歇息。茶馆中尚有三人,一个大叔脚踩在另一个大叔脸上,二人似乎正在搏斗。爷爷见情形不对,其势又不能退出来,只好坐在一边。”说话间泪珠不住流下,刘大牛看得心中剧痛,心道:“他妈的王希然,老子记下你了,别让我碰上,看老子到时候咋修理你!”李白道:“一人脚踩在另一人脸上?他们是谁?”李雪玲道:“玲儿也不知他们是谁,地上躺的一个老爷爷说,踩人的大叔叫冷峰,躺在地上的老爷爷自称鲁汉辛。”刘老实一凛,道:“难道是‘浑身是胆’鲁老爷子?”李白道:“鲁老爷子是谁?”刘老实喝一口酒,道:“浑身是胆鲁汉辛鲁老爷子,江湖上无论是谁,提起来无不赞一声‘好汉子!’,他二十余年前一人挑上关中四寇大营,手中铁胆十八打出神入化,关中四寇无一能敌。鲁老爷子一夜间连杀七十余人,身上大小伤六十余处,这一仗杀的群盗又惊又怖,从此安分守己,关中也平安至今。”李白道:“关中四寇又是何许人物?”刘老实道:“此四寇凶名远播,名垂江湖十余年,四人作恶多端,江湖中侠义之士数次围剿,均被四人或杀或擒,不了了之。鲁老爷子有个朋友,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急性子关无天。那年秋日,关无天一家一百三十八口,尽数被杀,一把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偌大一个秋明山庄化作灰烬。秋明山庄之意便是秋日尽明,乐享其成,能在秋日杀死庄内满门,当时江湖除了四寇,再无旁人。此事又与他们一向狂妄作风相似,是以鲁老爷子一怒之下,便即登门拜访。哪知四寇蛮横无理,鲁老爷子吃了暗亏,他静养数日,重上四寇大营,誓为关大侠讨一个公道,大战持续一日,众人都在猜测之时,鲁老爷子从山上走下,浑身是血,已自有气无力。”
李白听到这里,不禁神驰,抚掌道:“好一个浑身是胆!”转向李雪玲道:“你继续说。”李雪玲道:“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