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不愿意成亲?”陈子霜蹲了下去,把头靠到她的腿上,苦恼的问道。
她并不知道长烟的事情,陈子雾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谢冉怎么处置她陈子雾不管,也不想管了。但是失去孩子那晚,他确实在和别的女人睡,不管什么原因,总是发生了。这件事一直在她心中如鲠在喉。
再者,她更怨的是自己。
“因为我还沒准备好,成亲后,我还沒办法确保我的家宅会安宁,不确定我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确定很多,总之,先这样吧。”陈子雾虽然是微笑着说,但想起失去的宝宝,她心中难免的失落和难过。其实最主要的责任还是自己本身,她太懒,日常沒有注意锻炼身体,她更粗心大意,沒有提防身边的危险,让人有机可乘。她自责,很自责。
“哦。”陈子霜听罢,只是低头沉吟,她沒有陈子雾的体会,自然很难理解陈子雾此时的心情。
“你也不小了,让小夏早些來提亲吧。告诉他抓紧时间,不然等我带你去大理,就说不定要几年后了。”陈子雾拿起手中的杯子和工具,继续打磨。
绕是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说别人时脸不红心不跳,但当说到了自己,却不由的害羞了起來,嘟囔着道:“姐,说你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说的是实话,若你不想跟我去大理和缅国,那随便你们什么时候定亲,也省的我路上带个拖油瓶。”如朱爽所说虽然还有几年时间,但她准备的东西很多,不抓紧还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按照朱爽的意见,她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虽然自己无法再回去,但让别人代替自己回去一趟完成任务,顺便看看自己的亲人,报个平安,也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
“不,不,不,我去。你忙,我现在就去找小夏。”陈子霜风一般冲了出去,在门口撞上了风尘仆仆的谢冉,就叫了一声“姐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搞得他摸不着头脑,还当自己是洪水猛兽了。
谢冉轻柔的推门进來,映入眼帘的就是陈子雾纤细的身影,一缕阳光直射进來,撒在她白皙的专心致志的脸色,手上温润的白玉映衬下,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柔和的阳光味道,让他浮躁疲倦的心,瞬间平静了下來。
“雾儿。”谢冉从后面搂过她温暖的身子,侧头吻了吻她光洁的脸蛋儿。
“你來了呀?”陈子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任由他搂着脖子。
谢冉蹲了下來,高大的身躯几乎和坐着的陈子雾齐平,深深的吸了一口她清甜的体香,柔声道:“嗯,霜儿怎么了,急冲冲的撞了出去。”
“我让她去找小夏來提亲呢,对了,他不是你的表弟吗?你这个做大哥的,帮着指点一下咯。”陈子雾转过头,望着他,红唇一开一合的动着,极其诱人。
谢冉咽了咽口水,捧着她的小脸忍不住吻下去。却不想,陈子雾还是及时偏开脸,这个深情的吻只落到了她白皙的耳垂上。
好一会,谢冉反应过來,痛苦的闭上了眼中,掩上了伤痕累累的双眸。这一年來,这样的情景无数次的上演,每一次,她似是不经意的躲避,让他心如刀割,揪痛不已。失去孩儿后,她不哭不闹,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只要求回临水调养身体,甚至对他说话比以前还要柔和万分。但是却再也不给他亲,更别说碰。
一开始他也只是以为她伤心过度,等他为孩儿报仇后,她便会恢复,然后成亲,以后再怀孩儿便会忘记了这次的伤痛。可是,这都一年多了,她依旧这样。或许他已经猜到,不愿意给他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
“雾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那晚我真的什么知觉都沒有了。”一行清泪沿着已染上一层沧桑的俊脸滑了下來,这是他懂事以來第二次流泪,第一次也是在这个房里,因为恨她爱上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