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吐槽,朱广一边披甲,一边道:“何校尉,请你立即回西园,通知各校尉,加紧戒备!作好随时开进洛阳城的准备!”
“本来就戒备,你别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可是袁将军召我来……”
朱广把刀往革带里一***跳如雷:“伯求兄,你再说一句,我就带兵回幽州!你们自己去跟董卓玩!”
何颙没回过神来,片刻之后,慌了:“别别别!子昂,有话好说!我马上去!马上去!”说完捧着冠弁掉头就跑,竟真不管袁绍了。
朱广深吸一口气,头盔都没戴,直接窜出了门。
他方至堂外,便已听见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说话的好像是曹操,正怒吼着:“董卓上阵半生,难道还不如你!”
“孟德稍安勿躁,有话慢慢说。”这应该是哪位前辈高官。
“城门校尉、虎贲中郎将、还有何校尉,应该马上回去!这里有我们就够了!”这是荀攸的声音。
堂上一时沉默,随后才听袁绍的声音响起:“罢,景升公,公路,你们回去,严加防范。”
刘表袁术出来,一见朱广立在院中,都感意外。袁公路盯他一眼,疾步而出,刘表至他面前略一停顿,没等开口,他已经抢道:“景升公速去。”
郑重一点头,刘表也匆匆而去。
“何颙朱广怎么还不来!”
自己就在营中,要召集议事,也应该最先通知自己?也就是说,这次“会议”,袁绍原本没打算让自己出席?后来经人劝了,才派何颙来?
朱三正要进去,忽听高顺在背后一声疾呼:“校尉!”
回身一看,高子严面上的表情让他心惊肉跳!怎么?打过来了?
高顺至他跟前,眉头紧锁,双目通红,朱广本不在意,昨晚大家都没睡,窜血丝很正常。可他立马发现不对头,高顺不止眼睛红,眼眶里还噙着泪!
“出了什么事!”朱广追问道。
高顺连鼻子都不通了,使劲吸着气,沉声道:“方才,刺探消息的弟兄传回消息。”
朱广跟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痛恨他惜字如金的习惯!
“稚叔公……”高顺话没说完,已经哽咽了。
朱广感觉全身都在发麻,微侧首,试探着:“怎样?”
“被,被害了。”
不夸张,那一瞬间,朱广真有被雷击的感觉。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腔调连自己都感觉陌生:“你,说,什,么?”
“稚叔公遇害了!首级就悬挂在并州军营的辕门!我们的弟兄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是稚叔公无误!”高顺落下了泪。
朱广只失神了片刻,便低声道:“知道了,去。”
语毕,径直上堂。
一入堂中,前辈少壮们齐齐侧目。昨夜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心头怪他的有,替他叫屈的也有,但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应付即将到来的局面?
朱广低着头,只作个四方揖,算是见了礼。
“子昂,伯求呢?”曹操问道。
“已经回西园了。”
“那就好,快坐,正等你来。”
朱广站着没动,袁绍看在眼里,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置气,干咳两声,轻声道:“子昂,坐。”
朱广还是不动,一双血红的眼睛扫遍全场,不知是怒,还是在恨:“我真佩服诸公还能正襟危坐!”
在座的不乏万石高官,他此举确实无礼,袁绍作斥,话未出口,卢植已经道:“子昂,怎么了?”
眼前一片迷蒙,朱广尽量将头上仰:“我刚收到消息,张杨被害,首级悬挂于并州军营辕门示众。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
堂上有人根本不知道张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