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小寒,我早就说过,你永远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注定会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看到小寒昏迷过去,罗傲珊仿佛忘记了自己仍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她得逞地仰天狂笑,然后忍着剧痛吃力地朝小寒爬过去,鲜红的血随着她移动的身体划出长长的轨道。
就在罗傲珊即将抓到小寒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时,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持枪警察浩浩荡荡冲了进来,将罗傲珊重重包围。
由于小寒和罗傲珊都身负重伤,警方很快叫来了救护车,在把她们二人送往医院的途中进行紧急救治。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山路上,打着点滴的小寒似乎渐渐有了意识,但却是混沌的,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是醒着还是睡着。
小寒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轻薄而孤独的羽毛,正漫无目的地在温度变幻莫测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黄昏时的内布拉斯加州,粉金色的风暴点亮了灰蓝的天空,几十万只沙丘鹤栖息在普拉特河的浅滩里。
夏末的一天,白晃晃的闪电破云而出,准确击中了位于亚利桑那和犹他南部的橘红色悬崖。
季雨云之下的马哈拉施特拉邦,大雨滂沱背后的光线愈发朦胧,形成谜一般的色彩。
优胜美地奔腾而下的马尾瀑布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阿拉斯加州附近的冰山上,三趾鸥伫立在已经融化得犹如玻璃一般清薄脆弱的冰体上辛苦捕食。
蔚蓝深幽的太平洋海底,一条小丑鱼正在困惑地“照着镜子”,怀疑看到的会不会不是真的自己。
加拿大布伦特伍德湾的一座花园里一只无惧与人对视的绿色鹦鹉的亮棕色眼睛。
纽卡斯尔喧嚣热闹的夜晚,灯光刺眼的旋转飞车正快速旋转、上升。
波密县灿烂绽放的桃花若隐若现,以及通往莲花圣地的墨脱公路。
……
那些见过的或未见过的奇特画面不断在小寒的脑海中浮现,又如身临其境,但转瞬即逝,好似映照的是她复杂多变的心情。
小寒隐约感到自己的小手好像被一股坚实而温暖的力量包围着,有熟悉的气息在鼻尖上轻盈流动,那是香橙树叶、蜜柑、角果藻、棉杉橘、琥珀木等巧妙融合而出的清新海洋香,代表着无可复制的低调和沉稳,充满了自信与坚决的成熟魅力。
“小寒,小寒,小寒……”是谁在一遍又一遍轻声唤着她,低醇的嗓音由远及近,似清晨的碧波春风。
终于,那张模糊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一双深情的凤眸只注视着她,略显沧桑的憔悴俊颜上微微露出轻松的神情。
“小寒,你醒了。”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余安宝不由搂紧了小寒。
小寒缓缓抬起手抚上余安宝有些冰凉的脸,“安宝,我这是在哪儿”
余安宝目色柔和,他握住小寒的手,“警察把你从罗傲珊的手中救了出来,你受伤了,医生给你包扎了伤口,然后你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救护车上打点滴。”
小寒这才看到扎进自己手背血管里的细长针头,身旁的支架上,药水从倒挂的药瓶中有节奏地往下滴落,通过透明的输液管流入自己的身体。
“罗傲珊,她怎么样了”小寒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自卫,不得已用刀伤到了罗傲珊的手,还朝她的一条腿开了一枪。
“她在另一辆救护车上,医生也在为她治疗。”余安宝如实告诉小寒,“不过她犯下大罪,难逃法律的严惩。”
小寒沉默,随后又发出一声叹息。
车子到达医院。
余安宝小心翼翼将小寒抱下了车,这时,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的罗傲珊目光正好与余安宝相撞。
小寒执意要余安宝放她下来,余安宝拗不过小寒,只好放下小寒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