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吃饭了!”络腮胡男人粗鲁地将一块冷面包丢在全身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小寒面前。
“唔——”小寒的嘴巴仍然缠着层层胶带,她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朝他们昂着头胡乱挣扎。
一旁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忍俊不禁,一口饭喷得络腮胡男人满脸都是。
络腮胡男人尴尬地抹去脸上的食物渣渣,他重重敲了皮肤黝黑那男人一头,“臭小子,你嘴漏吗你!”
“老大,您今天脑袋短路了么?”皮肤黝黑男人依旧笑得前仰后合,“您不给她松绑,还封住她的嘴,您让她用什么来吃饭呀?难不成用她那对瘦巴巴的胸吗?”
络腮胡男人狠狠揪住皮肤黝黑男人的耳朵,“你还笑!再笑我就把你的嘴割掉!”
“老大您手下留情,”皮肤黝黑男人赶紧识相地求饶,“我不笑了,我这就给她松绑。”
“刺啦!”一声,皮肤黝黑男人撕去了小寒嘴上的胶带,仿佛恨不得连小寒的皮肉也要撕去。
小寒大口大口喘着气,唇边还残存着火辣辣的痛。
他们只给小寒松了一只手,仅提供她一只手拿面包,一张嘴啃面包的自由。
面包硬得像石头,很难咬动,冰凉咯牙,可小寒必须强迫自己吃下去。她不能挨饿,只要能活下去,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能自暴自弃。她要保持头脑清醒,她要学会自救,她要寻找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经过这几天的仔细观察,小寒发现,这艘小船一共有三个房间,前面是驾驶舱,中间是她和这两个男人呆的正厅,后面就是洗手间。
他们锁死了正厅所有的窗户,根本打不开,而且船外的人完全看不到船内的情况。唯一能打开的窗户就是洗手间那扇,因为要通风散发气味。
也就是说,小寒若想逃跑,她只能通过洗手间那扇窗,虽然窗户空间过于狭窄,但好在小寒身材瘦削,于她应该不成问题。
困扰小寒的是,他们把小寒看得太紧,方便什么的也不给小寒的腿脚松绑,让小寒蹦着去洗手间解决,他们则在她身后紧紧跟随。所以,小寒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给她全身松绑才行。
“哎呦!”面包啃到一半,小寒突然捂着腹部疼痛难忍地大叫起来。
络腮胡男人立刻扔掉手中的酒瓶冲到小寒身旁,他捂住小寒的嘴,神色慌张地压低嗓音问:“大吼大叫地干什么?不要命了你!”
眼泪哗哗往下流,无法呼吸的小寒委屈地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腹部。
皮肤黝黑男人感觉小寒情况有些不妙,他提心吊胆地提醒道:“老大,她会不会是肚子不舒服?”
络腮胡男人愈发心虚起来,他松开捂住小寒嘴巴的手,然后掐上小寒的脖子,“说,你怎么了?少给我耍花招!”
小寒脸上的痛苦表情更加夸张,她艰难出声,“可能这几天你们给我吃冷面包,我的胃被吃坏了,我肚子疼得厉害,我想去洗手间。”
皮肤黝黑男人变得惶恐起来,“老大,快给她松绑让她去洗手间吧,可别闹出人命来,不然我们也不好向头儿交待。”
络腮胡男人迟疑了数秒,随后极不情愿地,“带她去洗手间,看紧她!”
皮肤黝黑男人给小寒的上半身松了绑,但小寒的腿脚仍是被牢牢捆着。
眼下,苦肉计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于是小寒故意猛地跌倒在地,鼻子被磕破,鲜血直流。
络腮胡男人见小寒站都站不稳,甚至摔得脸上全是血,他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扶起小寒,“臭丫头,你别吓唬人啊!”
“大哥,”小寒故意将声音表现得十分虚弱,“我的腿脚被绑得麻了,跳不动了。”
“我真是败给你了!”络腮胡男人真心害怕小寒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