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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的细弱部分给表现出来,就达到了他所苛求的完美状态。所以,他很期待接下来小寒的表演,不知小寒会不会有所突破。

    轮到小寒上场,柳若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鄙夷地斜了和她打了个照面的小寒一眼,唇边划过嘲讽的笑,尖细的嗓音从小寒的耳边冷飕飕地飘过,“龙套就是龙套,永远也别指望当上女主角!”

    不知为何,小寒平静得竟让柳若烟的后背阵阵发凉,她沉默不语,只是对着柳若烟淡然一笑,随之昂头挺胸地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去。

    莫名地,柳若烟感觉自己似乎在无形中受到了来自小寒的威胁和压迫,她竟……产生了恐惧。

    虽然导演要求试的这部分戏着重表现的是程梦蝶的悲伤与痛苦,但是小寒考虑到一点:

    程梦蝶的父亲因有私藏gongdang的嫌疑而被日军杀害,心情沉痛的程梦蝶恨透了日军,她坚决不肯为他们唱戏。

    无情的日军为了能让程梦蝶出演他们喜爱的《贵妃醉酒》,他们直接抓走了程梦蝶还在读中学的弟弟,他们以她弟弟的生命来要挟程梦蝶——她唱,他们就放了她弟弟,她不唱,后果可想而知。

    唱?还是不唱?

    有着一身铮铮铁骨的父亲惨死日军手中,无辜的弟弟又被日军关押在牢狱里,在这种双重打击和折磨之下,坚强的程梦蝶几乎要崩溃,她的内心是备受煎熬的,难过、焦虑、矛盾、挣扎、无助、憎恨……

    大势所趋,由不得自己,所有的仇恨必须和着血泪吞咽到肚中,咬着牙,忍着痛,强撑起精神,挺住,一定要挺住!

    弟弟是她在这世间仅剩的亲人,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她的弟弟。为了弟弟,她不得不唱!

    唱!

    此时的小寒已经变成了剧中的程梦蝶,坐在镜子前的她腰杆笔直,人们仿佛见到了她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坚毅,她从容地,镇定地拿起了其实虚无的画笔。

    台下的霍岩不由一怔。

    翁小寒起笔、握笔的姿势居然如此专业,就像真正的京剧演员一样!

    可就当小寒拿起笔的那一刻,哀伤和痛恨又袭上心头,弥漫的湿热烧灼着双眸,通红一片,她的牙根隐隐起伏,喉咙紧致又酸痛,和手一样,抖动不停。

    她将笔握得更紧了,指骨已泛起清白,她努力压制着血气翻涌的恨意,不许自己的手继续发抖,她拼命瞪大了眼睛,泪水被她成功逼退回去,没有滚落。

    镜中人,面容冷冽,太多复杂的情感若隐若现。

    厚重如黑夜的浓墨画出载不动许多愁的细长蛾眉,蓦地,笔尖在眉尾顿住了,晕开的墨汁凝结着挥之不去的悲与恨。

    然而,戏是必须要唱的,她没有选择,只有忍气吞声。

    笔,终是缓缓落下。

    霍岩和其他人屏住了呼吸,一齐震惊地盯着台上鞠躬致谢的小寒。

    直起身的小寒困惑地望向对面鸦雀无声的“观众们”。

    不一会儿,在座的人员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霍岩兴奋地走到小寒的身旁,棕眸格外明亮,他笑容温暖,轻轻拍拍小寒的肩膀,“小寒,你就是我理想中的程梦蝶!”

    “谢谢霍导赏识!”欣喜的小寒感激地朝霍岩鞠了一躬。

    霍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寒,他语气真诚,“看得出,你为这个角色下足了功夫。你很敬业,也很有天赋,这是你靠努力换来的,是你应得的。”

    《金曲旧梦》的副导演是柳若烟的朋友,他偷偷发信息告诉柳若烟,霍岩选了小寒饰演女主角程梦蝶。

    门外的柳若烟得知这一出乎意料的结果,气得的她差点昏厥当场。

    小寒刚从里屋走出,谁知柳若烟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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