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间,小寒和余安宝抱着乐乐在一栋红瓦白墙的gothicrevival建筑前细心地为它洗着澡,乐乐乌黑的身体上白绵绵的泡沫层层堆叠,似一座座柔软的小雪山闪耀着彩虹般绮丽的色彩。
调皮的余安宝趁小寒不备,抓起一把泡沫就抹到了小寒的脸上。
遭遇突袭的小寒出手反击,干脆将一盆子泡沫泼到了余安宝的身上。
变成雪人的余安宝索性抽起水管朝着慌忙逃跑的小寒和乐得蹦蹦跳跳的乐乐进行“报复”,澎湃的水花在金色的光晕中飞she而出,瞬间绽开的水珠恍如无数颗细小晶亮的钻石一齐飞奔向前方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你追我赶,激烈的泡沫大战仍在上演,阳光温柔地映照着他们清澈的笑脸,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有位路过的摄影爱好者碰巧捕捉到了这一欢乐的镜头,余安宝好说歹说将那位摄影爱好者拍下的这唯一一张有关他和小寒的合影要了下来……
是的,这唯一的一张他和小寒的合影,他一直悄悄保留着。
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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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而静谧,静得房间里仿佛只剩下墙上时钟秒针嗒嗒缓慢转动的声响,二十一点五十五分,不知去了何处的罗傲珊仍未归家。
余安宝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急的他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
当零时的钟声敲响时,罗傲珊拖着一身刺鼻的酒气醉醺醺地敲开了房门。
余安宝赶紧跑过去扶住身体被酒精麻醉得软塌塌,连站都站不稳的罗傲珊,他带着责怪的口吻,“傲珊,你去哪里疯了?怎么醉成这样?!”
罗傲珊倒在余安宝的怀里,她仰起头,眼神迷离,嘴角划过冰冷讽刺的笑,“呦,大慈大悲的余大老板助人为乐回来了?你怎么没干脆让她们翁家两姐妹对你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呢?”
过去的一个多月,余安宝一直呆在g城帮翁谷雨处理公关危机,罗傲珊完全没有料到余安宝凭借他惊人的商业头脑以及广博的人脉关系,完美地将罗氏化妆品事件从一起她恶意暗中策划的曝光性丑闻演变成了一桩光明正大为罗氏集团申冤喊屈的新闻发布会。
余安宝对罗傲珊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视若无睹的冷战让她意识到余安宝查出了什么,虽然他在各界媒体面前一直表达得很隐晦,没有对罗氏化妆品事件的幕后主使指名道姓,但是心虚的罗傲珊已经猜到,他其实早就清楚是谁在从中捣鬼。
余安宝越是想法设法去帮助翁家,罗傲珊就越是愤恨难平,尤其他在这一个多月里对她不闻不问,她更加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反而都是她理所应当的抗击。
可是如今呢,她对罗氏集团所做的一切全部前功尽弃!多么可笑,毁掉她计划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还是为了那个叫翁小寒的女人!
翁小寒,又是翁小寒,什么都关乎翁小寒,他通通都是为了那个翁小寒!
那她罗傲珊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即使她在乌烟瘴气的灯红酒绿中颓废能怎样,在夜夜换新人的覆雨翻云里放纵又能怎样?刻意的堕落,矫情的快感,究竟惩罚了谁,麻醉了谁,不过是自己在摇摇欲坠的苍白婚姻里发泄最深的绝望。
余安宝撑起罗傲珊的肩膀,凤眸锁住她的,微怒,“傲珊,你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还有脸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你能不能让我对你少操点心?”
罗傲珊缓缓抬起手挑逗般轻轻抚上余安宝俊冷的脸颊,她媚笑着,“我做什么了?老公你生气啦?我不就是出去多喝了几杯晚回家几分钟嘛。你不是向来喜欢视我为空气吗?你去g城一个多月怎么没见你像现在这么在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