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大地,照耀着无数尸骸,一片凄凉。
战争,却依然在持续!
城上的双方士卒,谁也不肯退让半分。当一个士卒倒下,无数士卒替换上来。他们踩在敌人和同伴的尸体上,浴着鲜血,挥舞大刀,奋战至最后一刻。
寒浇望着这场越演越烈的战争,面色变得有些苍白。此战决定着过国的存忙,决定了寒朝的兴衰。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分动容,眼神中也有一分慌乱。
风莫见哈里蚩被诛,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这一切早已预料。四周保卫寒浇的数千士兵,全都拥挤在一起,凝神防备着敌军的突袭。
有过军在城内埋伏的数万刀斧手,同季抒率领的夏军主力,在街上展开最后的搏杀。
整条街道杀的是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鲜血遍地。两边民房内的百姓,全都躲在家中,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黑暗降临大地,一轮明月带着几分忧愁,悬在深蓝的天空上,寂静凄凉。过城的厮杀渐渐变得渺小,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安宁。
这一场战争自卯时布阵,一直混杀到戊时方止。有过军终被夏朝的复仇大军击败,损失殆尽。寒浇在卫士的保护下,骑着快马从城南逃出,不知所踪。
战后的过城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毫无生气的哀嚎。街道上的硝烟还未熄灭,士卒们无精打采地收拾着战场。满地都是僵硬的尸体,鲜红的血液。
姒少康在无数军士的簇拥下,率领凌云子和五大弟子朝着城内走来。一路声势浩荡,威风凛凛。
城内早已被夏军完全占领,剩余的残兵也被俘虏,或者全部斩杀。街道两边,一排排士卒高举火把,将四周照得通明。
“道长,寒浇往南逃窜,不知抒儿能不能追得上?”姒少康骑在马上,转头望向身旁的凌云子,面色和悦。
“主公勿忧,寒浇此次定是在劫难逃!”凌云子话音一落,望着身后的弟子。“你们前去追击寒浇,绝不能让他逃往斟鄩。”
“弟子遵命。”五人躬身作揖,然后化作五道光芒,无影无踪。
月光柔和,洒向鲜血染成的过国土地,映射崇山峻岭,在朦胧的夜色里若即若离。寒浇领着数百骑,拖着疲倦的身躯,向前狼狈的奔逃。季抒率领的夏军敲锣打鼓,在后面紧追不舍。
寒浇在过国经营多年,对故国的地势了如指掌,跑起来轻车熟路。季抒与寒浇不同,他进驻过地不足三个月,地势不如寒浇熟悉,追击起来也是有些困难。但是此次好不容易将寒浇击败,即便是千难万阻,这个少年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寒浇一路奔来,气喘吁吁,额头上冷汗直冒。如今国家破灭,贼人强势,若想报得国仇家恨,东山再起,只能借助朝廷的力量。他念及此处,更加坚定了前往斟鄩的决心。
风莫骑马跟在寒浇身侧,神色之中也流露出几分疲倦。
“活捉寒浇......杀...杀...杀...!”
无数夏军举着绚烂燃烧的火把,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之音,从黑暗中狂猛涌来,好像看不到边际一样。
寒浇见状,面色煞白,六神无主。风莫此时也是面无表情,望着冲来的敌军怔怔出神。
“大王勿忧,待末将领兵迎敌。”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纵马而出,且容貌英俊,年不足三旬,英姿勃然。
“秉坚将军,万事小心!”寒浇语音一落,带着数名亲卫纵马就跑。
风莫冷冷一哼,皮鞭一挥,紧随寒浇身后,将这数百将士抛到了一边。
“杀......杀......杀.......!”
四周的喊杀愈发的激烈,数百勇士同追来的夏军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