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迷迷蒙蒙的天空暴雨倾盆。如烟如雾,似梦似幻的雨水,狂猛的涌向人间,将这座古镇浸泡其中。湖面在雨水的冲击下,漾起浅浅的波纹,渔夫划着渔船在雨中继续忙碌。
三人从青灯教出来,不到半会,便撞上这突如其来的天气。林默然用衣袖遮挡着额头,狼狈的在前奔跑。煜轩和莫再言在后紧追不舍,他们的衣服也被雨水浸湿了大半。
三人沿着一条悠长的街道,狂奔多时。林默然见前方有一座庙宇,当即引着二人,一同跑了过来。
这座庙宇耸立在小镇的岸边,气势宏伟,平常香火缭绕,红烛高烧。只是今日庙祝不在,庙门也紧闭着。很多路过的镇民纷纷站在屋檐下,躲避着“滴答滴答”的雨水。
林默然躲在屋檐下,望着庙宇上的匾额,只见上面“少司命”三个大字,显眼夺目。
“原来这是少司命的庙宇。”莫再言也发现了匾额上的字,面色微变。
“传说,少司命掌管人间子嗣。百姓若想传宗接代,必须得到这位神灵的许可。”煜轩的心里一阵感概,少司命的冷艳与高贵,果真非凡人可以亵渎。
“怪不得,这么小的地方,会有如此气派的庙宇!”莫再言笑了一笑,即便头发凌乱,衣服湿润,亦不失潇洒的气质。
林默然的心里,突然想起虞城的最后一战。若非九天玄女降临,整个虞城恐怕将会荡然无存。
天上,雷声更隆,乌云更密,暴雨好像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不远处有一个凄凉的身影,淋着雨水,朝这边慢慢走来。
林默然定眼一看,这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妇。一身红色布衫,上面缝着补丁,头发用木簪挽起。饶是如此,也没有遮盖那美艳的气质。
这女子好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整个身躯在暴雨的侵泡下,狼狈不堪。呆滞的双目透着红润,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多么好的女子,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我听说,昨夜她的儿子突然失踪了!”
“不到三年的时间,已经走失好几个儿童了!”
“唉,真是老天无眼啊!”
......
屋檐下避雨的镇民,望着走来的女子,纷纷议论起来。但是当他们提起儿童走失,都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红衣女子面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她突然在少司命的庙门前,慢慢地跪了下来,跪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少司命,你出来......你出来啊!你不是掌管子嗣的神灵吗,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红衣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哽咽的话音透着凄厉。
四周的镇民,仿佛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拦。
这女子的额头和地板的撞击声,同天上的风雷雨电交织在一起。她好像忘记了疼痛,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雨水缓缓流淌,染红一片。
“姑娘,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林默然冒着暴雨跑了出来,伸出手掌,用力抓在这个女子的肩上。
她抬头望了林默然一眼,面上露出一抹伤心的笑容,然后闭上了双目,慢慢地倒在了雨水之中。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止了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无不望着雨中的男女,只是仍然没有人上来援助。
轰隆!
一声炸雷,响动整个小镇。狂风咆哮,雨势更盛。林默然低着头,望着躺在水中的清瘦女子,脸上流露出一分不忍,不禁发出深深地叹息。
“我们先把她扶到庙里去。”煜轩大步跑了过来,话语急促。
林默然慢慢蹲下身体,使出全力将女子扶了起来。煜轩扶着另一边,一同往前缓缓移动。莫再言挥动破天,望着庙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