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王寒浇,亲领十万大军征有虞。所到之处,诸侯相迎,百姓跪接。
浩荡三军犹如猛虎狩猎,战马长嘶疑似蛟龙倒海。剑戟枪刀,白光灿灿。幡旗招展,杀气腾腾。
引道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巡营小校雄赳赳,嘹哨儿郎气昂昂。大军后方,粮草紧随。硬弩狂弓射阵脚,团团牌手护军粮。
伯椒自从丢了大营,带着剩余的残兵一路往过国方向奔逃,可谓是吃尽苦头,受尽磨难。
“末将万死,恳请大王治罪。”伯椒看到寒浇大军如遇救星,当即冲了上去俯身哭泣,神色悲切。
“你为何如此狼狈啊?”寒浇坐在王輦(niǎn)上面,脸色阴沉,那凌人的气势,让万千众生无不沉服。
伯椒泣道:“末将遣使上奏大王以来,一直原地待命。谁知姒少康派遣长子季抒劫营,末将虽拼死抵抗,奈何敌方妖人法力高强,我军损失惨重!”
寒浇大怒,喝道:“你跟了孤王这么多年,现如今连个大营都看不住,孤留你还有何用?”
“末将恳请大王再给我一次机会,末将情愿戴罪立功,以报大王!”伯椒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大司马候震立于寒浇身侧,他低头望了望伯椒,躬身道:“大王,军前斩将不利于军心,不如将他降职留用,以观后效。”
候震的威望虽不及丞相赤耳,但他侍奉寒浇多年深得信任,因此他的进言寒浇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罢了,暂且撤去上将之职改为先锋,再敢败阵绝不留你!”寒浇声音冰冷,一抹杀意渐渐流露。
“多谢大王!”伯椒如遇大赦,脸上轻快了不少,俯首三拜。
寒浇伸手一挥,有过军再次起行。犹如长龙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虞城开拔。
虞城。
上次大战,有虞氏虽然击退伯椒,但自身也是消耗惨重,大伤元气。如今的虞城还未从战争中恢复过来,街道上一片凄清,整座城池笼罩在阴影之中。
庖正府增添了很多兵丁,从街门到大厅一员员大将齐列两边,威武森严。
姒少康坐于主位之上,凌云子和无尘分坐左右两侧,季抒及其六大派弟子立于堂下。
“探马来报,寒浇亲领十万大军向虞城开拔。”少康手上拿着探子传来的情报,神色僵硬。
凌云子道:“大人不必忧虑,贫道自有退敌良策。”
少康闻言,心情稍微宽松,脸上僵硬的神色也渐渐缓和。
凌云子望向季抒,正色道:“季抒公子,虞城四周仍要加强戒备,多派哨马打探消息。”
“晚辈遵命。”季抒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姒少康身旁一个家臣向前走了两步,一眼望去,但见他身长七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气。
姒少康见他欲言又止,道:“崇开,你有何事?”
崇开道:“主公,这几日伤兵大量增加,无法安置。还请主公示下?”
姒少康叹息一声,望向凌云子,沉默不语。
凌云子道:“冰心堂弟子数日内就要赶到,有冰心堂在伤忙肯定会大量减少的。”
少康闻言顿了一下,道:“莫非冰心堂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冰心堂乃是神农之后精通医理,虽无起死回生之术,但绝非普通军医可比。”无尘微微一笑,神色平和。
少康道:“原来如此。”
凌云子望着身后的诸弟子,深邃的双目闪过一丝痛惜,低声道:“再过几日大战将起,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
太虚四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煜莹和煜轩相视一眼,望着众人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