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真人叹息一声,点了一下头,表示附议。
琼华元君眼看三位宗主皆已点头,不好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既然诸位无人反对,那我将顺天意而行,举六大派之力扶助少康登位,以待时变。”凌云子大笑三声,脸上尽是豪状之色。
“掌门师兄高见!”四大宗主齐声附和。
凌云子道:“张师弟,你即刻以太虚名义发书其余五派,诚邀一月之后虞城相会,共商大业。”
“谨遵掌门师兄吩咐。”张正常恭敬地应了一声。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凌云子双目渐渐微闭,沧桑的脸颊忽然多了几分疲倦。
四大宗主相视一眼,退出了大殿。
太虚宫自从广成子八百年前,相助黄帝大败蚩尤之后,从未再插手过政事。如今凌云子力主光复华夏,这份胆识恐怕当世无人可及。只是战端一开黎民受苦,稍有不慎,太虚宫将会背上千古骂名,凌云子身为掌门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弟子给凌云子师父请安。”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弟子走进大殿,望着凌云子躬身行礼。
凌云子道:“叶孤寒,很久都没见你来问安了!”
叶孤寒这个名字,在太虚宫少有耳闻。做为太清殿嫡传大弟子,他既不向方天昊那样名声显赫,也不向孟皓轩那样年少有为,他一生都走着与别人不一样的道路。
叶孤寒道:“弟子在后山闭关数月今日出关,所以特来问安。”
凌云子道:“你上山,也快二十年了吧?”
“弟子九岁上山,至今已整整二十年了!”叶孤寒的脑海中又浮起了那个本该遗忘的影子,二十年的隐忍与压抑,究竟值不值得?这也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凌云子道:“二十年了,为师始终没有看透你!”
“弟子不明白,还请凌云子师父明示?”叶孤寒的脸色似有一丝僵硬,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你为何要把玉清殿主之位让给皓轩,难道你不想做太虚掌门?”凌云子望着叶孤寒神色冰冷。
叶孤寒微微一怔,躬身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在弟子看来名利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
凌云子道:“我不管你的追求是什么,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做出有违侠义之事,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凌云子师父的话弟子谨记。”叶孤寒躬身行礼,退出了大殿。
崆峒山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峨天下。崆峒后山更是峭壁生辉,云海翻腾,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成群的鸟禽展翅高飞。断崖边上,有一座凉亭耸立在此。
凉亭旁绿树掩映,蜂歌蝶舞,流水潺潺,伴随着拂面而来的清风,犹如仙境一般。
叶孤寒抬眼望着亭上的匾额,只见“思归”两字显眼夺目。
秋风吹过,落叶飘零,带来一片孤寂。
叶孤寒的心中似有万千的思绪,双肩散披的黑发随风飘摆,俊美的脸颊更加洒脱。
想当初,这里就是尚卿师父最怀念的地方,时隔多年君已不在,留下的只有一缕思念,一抹无法舍弃的回忆!
思归亭前,他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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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宗庭院,几名弟子正在宁神殿外修炼剑术,剑芒璀璨,气势夺人。
“三师兄,都一个月了大师兄也该好了吧?”一个道童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师兄需要静养,我们都不要去打扰他。”朱逸群说完缓缓离开了众人视线。
房间之内,林默然经过数月修养伤势已渐渐好转,但是他始终没有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的林默然心中似有无尽的愁思,辗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