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司马玄似乎越发繁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却每每再见她时,总是清清爽爽笑意盈满的。m.手机最省流量,的站点。
如今,处理事务忙晚了些,回到洛王府已经未时——
日头有些毒辣,他上朝早早,她还在酣然浅睡,是以近来相见的时间便格外短暂些,因那分房而居,每每夜半他也只能干看着那边,却又因了这距离的拉进,反而……
越发煎熬繁复。
而此时,他问,“雁儿呢?”
有人指了指上方,他眼光顺着过去,疑惑嘀咕,“琴房?”
扶风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他更疑惑,“舞房?”
那倒是为她而设,因她确实喜爱跳舞,又不愿她出去跳给别人看,私心里满心欢喜的想着,若是日后只跳给自己看便是完美的。
孰料扶风又摇了摇头,他一愣,扶风苦了脸色,讪讪开口道……
“主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的好……”
他满心疑惑,似乎也搞不懂了。
什么时候扶风也这般支支吾吾的?
然而——
好家伙,他上去一看也被吓一大跳,今天算来属实有些灼热,是以现在他觉得也颇有些灼热。
她衣着清凉坐在屋了——
“楚御医说我吃的那药对身体不大好,便换成这些药糕来吃……但是我吃完觉得好热他却总说正常,这是什么道理啊!”
他挑眉,“楚御医吩咐不让你吃饭?”
她可怜巴巴的咬着手帕,哀哀怨怨道,“不是,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吃,谁知道他从哪给我弄这一批药糕来叫我吃,说我不想吃饭便吃药糕吧,啊啊啊玄,你吃饭了吗我们快吃饭吧!”
司马玄:……
看得出来,她是非常不想吃这些药糕。
他无奈叹息一声,看了看她,一身白衣因她大汗淋淋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某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颇有些若隐若现,他咽了咽口水,便也觉得如她所说——
这春,确实是燥热的……
他无奈扶额叹息,一把将她抱下了屋热,却也绝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热,想来和她所吃那驱寒的药物有关,如今见了,却也怕她凉着,取出一袭薄衫轻轻为她搭上?
她猛然一伸手,扣住他刚刚伸出手的腕脉,换他一惊,她眼光朦胧抬头看了看,见了是他也不在意?随意松了手,又埋首下去继续睡……
他哭笑不得,觉得这一幕分外像那年宫中,雪夜里——
像那只金毛大狗。
他见那狗儿被母后赶出来恹恹睡在雪地里,便也命人取了薄裘来轻轻盖上?
那旺财那时的神情与她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恍惚间第一眼是警惕和不安,而后,却一点点软化柔和下来?
仿佛那样的眼光便能叫做熟悉与依赖。
他为这样的满足而心暖,如今却是一副无奈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她,低语道——
“雁儿,回去睡吧。”
她在他掌中蹭了蹭,恍惚看来也像司马言近来喜爱的那只猫儿,那慵懒撒娇的脾性,时而温顺时而炸毛,真是令人……
诶,罢了。
他取过一本书籍,轻轻坐在她对面,恍惚这样的时光也能叫做安闲?恍惚这样的场景便能叫做温馨。
恍惚她这般毫无防备的等待与依赖便能叫做——
家的感觉。
他唇角轻扬,看了看面前酣眠的人儿,又看了看那生硬的竹椅,暗想着,这样睡下去,一会儿肯定腰酸背痛。
而他似乎想了想,终究是无奈叹息一声,便轻轻将她抱起?却也不敢移动太远,生怕扰了她的酣眠,于是无奈便只能安放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