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撇嘴大骂:破而后立你丫懂不懂?不懂别瞎吵吵!哼!
此时一群人便悄无声息地分成了四派,官员一派,修建堤坝的工人分为愤青和稳重派,东方雁蹿下跳自成一派。
于是此时,三个女人一台戏,生生被东方雁一张巧嘴撑了起来。
她不知又从哪摸出来一盒红色膏状物,伸手沾了沾,用唇润了润,那红微微润了唇,似乎刹那间注意力已经被那红唇娇软吸引了去?
恍惚间竟然忘了正事
忘了正事
索性东方雁没让他们注意太久,一张地图伸手一举,盖过了一张精致清秀的小脸?
她似乎烂熟于心,看也不看,伸出手指连连几个圈圈点点,是谁的声音自地图后传来?
“这是沔南分布图,这里是这条江,这条黑线便是它原来的走向。”
她伸手划划,又指着画出来的几个圈点。
乍一看与江水溃堤毫无关联,她却手指一点,一条鲜红顺着江水一半,戛然而止顺流而下!却正是这处堤岸?!
洛水县处在游,却也囊括下游边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下游地势低洼,河道改向,似乎也在意料之?
“这是洛水,全镇五千三百二十八口人,快马通知全员撤离需要五天,这是沔江,全镇七千三百五十二口人,通知撤离完毕至少需要半月,这是洛南,全镇三千五百七”
东方雁一举侃侃而谈无休无止,一大堆数字绕的人眼花缭乱云里雾里。
最后东方雁没等他们思考太久,是谁一语成谶?!
“若堤坝破溃,沿线需要通知大大小小七镇十二村,家家撤离快马通知需要两月有余,而两个月——”
她放下地图勾唇浅笑,露出白森森的贝齿,日光照耀下分外寒凉?
‘撕拉’——
地图被她利落撕成片片碎片,是谁斩钉截铁?!
“两个月足够这堤坝破溃十次!而且——”
她拉长语调,伸手划,是谁笑?颇有几分行迹癫狂,却直戳人心!
“不需要十次,仅仅一次,便可以——”她伸手一,又虚空画了一个大圈,概括整个沔南行省!“七镇十二村共计五万三千六百八十二人连带家产,化整为零!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毕生心血毁于一旦?人间地狱遍地伤残,谁的错?”
她轻轻挑眉,并不在意数字堆积起来的数以万计生命,似乎对她来说,那当真只是简单的数字。
那般的漠视不是伪装,却正因为如此,更加令人胆寒,是谁笑?
“谁的错?”她指指自己,“我的?还是”语音拉长,她又指了指在场所有人,囊括大概,是谁笑?“我们的错?”
她的笑似乎格外嘲讽,“只因为这小小的溃口,有人吃不了苦头,便置万百姓生命于不顾?”
此时一字一句顿出,却字字句句如同巨石撞击在心口,有力而沉闷。
是谁开口?
“其c心c可c诛。”
有人露出了焦灼的神情,似乎也为这难以估计的后果而感到恶寒发冷,恍惚间当真看到了所谓的人间地狱,似乎有千万人的哭喊哀嚎,谁又知道其是否包括自己的家人?
依旧有人神情纠结,是谁咬牙?
一时间世界似乎刹那无声,只剩堤坝寻了块尚算干燥之地席地而坐的女子,神态轻松,暗含嘲讽?
此时见了有人纠结,便再不放过,下一剂猛料!
有人玉指一指,直直道?
“张老四,沔南镇河口人,全家下共计八口,算得有老下有小,敢问若是今日你下了这山,你家八十老母可有力气随你逃离本镇?你家身怀六甲的娇妻可受得了那长途跋涉?你家三岁小儿子能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