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晰,寂静的夜风里似乎将哭声渲染的更加孤寂幽远,不像是来自人间。
她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似乎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任她肆无忌惮的发泄,因那远远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些细碎的声音。
东方雁忽然似乎是不管不顾,眼角一瞥另一侧的角落。
那一角毫不起眼,落叶的起伏微微的凹陷下去,在黑夜里视觉模糊,却看得不甚清晰?
她似乎松口气,便抬手擦了擦眼泪。
嗯,继续。
“等我意识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年之后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训练了一年?其实我当真想不起那一年怎么过的。”
她说着撸了撸手的黑曜石手串,是谁破涕为笑?
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她素来不是只活在过去的人。
“你看,干爹送我的合格礼物,便是这串黑曜石,据说可以避邪?”她说着表示怀疑,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难道杀了那么多人,还能指望这东西辟邪?”
沉默,只有风声呼嚎。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这样了,杀人和被杀,沉溺于地狱血腥做了那修罗冤魂。”
她似乎想了想,觉得无稽。
“我倒是没想到我的枪还在,后来被扔到山南的原始森林去野外求生,结果便派用场了。”
她似乎觉得那段回忆似乎过去的十余年都来得好,此时便带了些清浅的笑。
“枪还有小白的血,我没舍得用,每次都用手,直到最后一次差点被那狼咬掉胳膊,我才舍得用那枪,啧啧,那枪也真不是盖的,一枪一个准,嘭~”
少女含笑‘嘭’的一声,是谁自娱自乐的笑?
月色清浅,少女沉浸在回忆里,似乎听完了那些惊醒动魄,余下的便是美好和纯真。
“幸好命运对我还算不坏,最后竟然让我遇见了沉歌,她那么喜欢音乐舞蹈,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很聊得来,居然一晃是五年,到最后一起死也算是圆满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希望没事,不然那圆满似乎没那么圆满了。”
多少年来的心事第一次出口,虽然听众只是不知道算不算听众的昏迷的人,东方雁却大松一口气,似乎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絮絮叨叨说完?精神也来了。
放慢电影一般又去回味一次那惊悚的人生,伤口鲜血淋漓,却似乎也有流脓的溃烂接触到空气接触到阳光,开始慢慢愈合?
那牵连骨肉的痛,估计不清醒也清醒了。
“啊~说出来了,真爽。”
她轻叹,带着满足的笑容。
寒夜回味完了过去,似乎还有许多多余的时间?东方雁心念辗转,不由又想到了孟家,包家?
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让人心暖,如同烛火霏微,却在黑暗的绝望让人如此清晰的感到希望和温暖,突然觉得这世界还有人多让人留恋的人和事,若让她现在离去?想来也是万般不舍。
于是又开始感叹,杀人如麻的自己,何时竟然也开始贪生怕死起来?
远处‘沙沙’声浪涛般层层逼近,东方雁趴在地听了听,勾起了唇角,是谁满意地笑?
“嗯,该来的总会来的。”
于是此时跳起来,将司马玄一拽一盖!便扔进了最初准备好的浅坑里去,用地的枯叶一举盖住大半,掩住了他的身形?
她看他的神情格外柔软,此时自己都未曾察觉。
似乎转身想走,却还是不舍得回了身拍拍他脸,是谁笑?
“喂,如果我没回来你自求多福吧,听起来那些傻子一个个还挺精神的,但是姐也不是铁打的啊~”
说完,她似乎自己也觉得觉得太丧气,无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内力,想了想,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