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没占你便宜,这是利息懂吗?哼。”
她抬眸,看天繁星闪闪,今夜似乎格外晴朗。
月光照亮面前一小片方寸之地,却把堙没在黑暗的其余布景映衬得越发鬼魅,她无暇顾及。
是谁也耐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她无奈甩了甩头,良久——
“诶”
一声叹息,幽幽轻叹在山林轻响,荡了一池水波般的波纹,再消失无痕,此刻安静无声,仿佛那一叹不过是错觉。
她无奈叹息,却终于,想到了什么醒神的方法?!
却是谁神色苦痛,一脸不愿面对的样子
她却支起身,看了看身侧容颜安静的司马玄,幽幽再叹一声。
是谁说?
“司马玄,现在由不得你了,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我无聊,只能折磨你了,别人想听我还不想说呢,不过你争气一点啊,我真的累了,这林子说不定把我俩都栽在这,现在这么安静,估计那些蠢货还没发现我们俩,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东方雁强撑着意识,努力的说些什么来保持清醒,却没忍住出口的话都有些呢呢喃喃,不大真切。
是谁不满的嘟囔?
“虽然保护男人是女人的职责吧,姐也不是万能的。”
她说出这句话却更加是万般无奈,不敢调息不敢打坐,原本拜他所赐恢复的那一丝丝内力也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万分的狼狈和无奈,这样的狼狈境遇几乎前世今生从未有过,是谁叹?
“明早结果究竟如何,我也不敢保证。你说你,老老实实呆在那不好吗?非跟着姐学什么跳崖?这下惨了吧,哼,说不定一起葬在这荒山野岭,你可满意了?”
她懊恼哼唧!
“诶你娘肯定恨死我了,”她嘟嘟能能,是谁不满?“这可不怪我啊,每次都给你背锅,我才冤好吧,窦娥还冤!”
她撇撇嘴,今天似乎话特别多?咋回事?
更年期?焦虑症?精神躁狂综合抑郁症?
我呸!
夜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东方雁冷的一缩。
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迟钝的神经不能再敏锐的捕捉风吹草动,究竟是人为还是自然?是谁如同惊弓之鸟,如今也只剩下强弩之末?
她四顾无恙,又躺下去,想了想?
拉起他的手,往他怀里缩了缩,枕着他肩膀,似是满足似是不满的叹了一声。
“晕了也好,省的说我非礼你,还得打口水官司。借你取个暖不过分吧?我好冷”
其实被这夜色一浸,今夜的她似乎有些怪。
这样的黑暗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冥冥掩藏了许多东西,是谁心里发毛,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由幽幽轻颤?
相同的布景总是容易勾起尘封许久的记忆,此时卷土重来,忽然觉得在那样黑暗如潮水般的记忆里,自己便化作了一叶轻舟?在那波涛起伏里沉湎来去,得不到救赎?
她忽然便想紧紧抓住什么,来安抚那躁动恐惧的内心。
是谁贱贱的笑?
“嗯,你没得选,过分也要受着。”某女八爪鱼似得环抱着某人,猥琐的想着是不是把手伸进怀里更热和?
答案是肯定的,然而奈何,有人是强装风骚的银枪蜡烛头——想归想,终究是不敢付诸行动的。
她依旧老老实实依偎在他怀里,瑟瑟。
她调整了姿势半寐着,没注意到头顶司马玄睫毛颤了颤,似乎意识在努力挣扎?半晌,却又归于了平静。
如同滚入溪流的小石子,没来得及翻起一个浪花?便又归于沉寂。
是谁不知?
她忍不住疲倦的眼皮打架,是谁不肯做那宁死不肯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