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营中嚷叫声猛地响起,内中开始有骚动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异状行动了。路边中无数地鸟儿受到噪音的惊吓,扑着翅膀飞上蓝天。一时间人喊马嘶、尘土飞扬,适才的宁静与安详不翼而飞,已全然被混乱与嘈杂所取代。
面对死亡,张彦此刻反而陷入了极度的冷静之中,默默地注视着那朝自己奔来的数点寒芒,身旁银枪军士卒亦是显现出精锐银枪军的彪悍气质,齐齐大喝一声护卫在张彦身旁;此时血战在即。原本急剧跳动的心反而奇怪地恢复了。张彦握紧了握手中银枪,冷静地计算着突袭的时间与敌人此刻的距离。眼前不停晃动地却是战场上一幕幕的杀戮场景…
敌人越来越接近。
一百步……
五十步……
十步……
“杀!”张彦大吼一声。路旁的树叶为之震落!身体随即象豹子般跃起,挺着长枪迎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逃亡的敌人冲杀过去,在对方地滚刀的斩杀下抢攻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身旁一众士卒纷纷应声急冲而上,借势迎向对面刺客,一排排银枪犹如钢铁森林,迎面而来的一众伏兵显是没有预料到张彦等人的行动,一瞬间道路上兵刃交击地清音中夹杂着骨肉分割断裂地闷响,鲜血染红了道路上的泥土。
“唰!”
借着从空中跃下之势力一刀将一名持枪之人劈开两半,长声凄厉惨嘶中,二人尚在半空已肚破肠流,五脏六腑与满腔地鲜血劈头盖脸地淋下来。鲜血溅的他满身都是,赤热的鲜血迷蒙了他的眼睛,视线顿时模糊起来,“呲…”一声刺耳的破风声在,一点寒芒突然出现在张彦左侧闪现,死亡离他是那么的近…
无生惧、无死怖。
猛然大喝一声,双脚用力踏断脚下的长枪,一挑,如一柄长长的暗器朝那人小腹直射而去。那人的必杀之枪顿时停止,同时双手高举手中长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人劈了过去,此刻天空中地云层为之亦停止了飘动,上下夹攻之下那人展现出了超强的实力,一声闷喝,手中钢枪轮了个风车;
“叮”火星四溅。在措不及防之下哪儿手中长枪拿之不稳,从然坠地;
惨叫声不断响起,几个士卒已经全部倒地,丧失了战斗力,所有刺客集中所有兵力呼啸着向张彦砍过来。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出来,在面颊上形成一条条的水,从下巴上成串的滴落。
风在逐渐变小,哔哔剥剥的火焰声代替了猎猎地风声,沉重的燥热不断增加。
瞬时间攻击之浪一浪接着一浪。张彦向后急急飞出一丈余远,撞倒了一颗大树之上,死亡的阴影离他越来越近。眼见数只闪着寒光的长枪就要洞穿张彦的身体;
“嗖——”
数十支箭支准确的落在了张彦与刺客之间,打断了刺客的攻势,尾部箭羽毛在空地间不断晃动,族中其他族亲银枪军校尉带着数十个兄弟拿着轻弩赶到了;
紧靠着树干撑起身体,左臂上已有两个血洞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上身衣甲已经完全破裂,一条一条的挂在腰间,望着离去地刺客身影张彦狠狠的咬了咬牙,眼中闪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
随着他地五名士卒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张军头”
“张军头,没事吧!”族中几个同营校尉飞跃至张彦面前,焦急的望着张彦。
“没事,去看看其他人。”张彦语意苍凉。检视了几个倒在血泊中的士卒,其中只有一人还有气息,张彦心中稍稍安慰,能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中存活下来一个已经让人很欣慰。
“快,将人抬到家中去,马上叫大夫!”
“张军头。你的伤不要紧吗?”
张彦挥了挥手,道:“我的伤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