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李一再的摔倒,再摔倒想自己站起来,却发现早象四足动物一样习惯了爬行,想沐浴在光辉中,却发现自己早就满身污泥。
李惶然被这噩梦惊醒,发现自己还还身在船舱中,砰然的心渐渐的稳了下来,回想方才的那个噩梦不正是两年来自己的写照么,每走一步都充满着艰险,身上无数的伤疤正是两年来的成绩,难,真是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步走错,就此落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可这又能如何,在这人命贱如狗的时代,在这个子弑父、兄弟相残、伦理道德为之一丧地时代,不奋起便遭屠戮,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不能信任,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他非常清楚,眼下的繁荣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一旦周边的任何一股势力缓过劲来,现有的繁荣将像一个瓷瓶一样瞬间全部瓦解,李只有象一条贪婪地毒蛇,拖着虚弱地身体,去吃掉一个个比自己大上数倍、乃至数十倍的猎物,却不知自己何时会因消化不良而死去。
呼出胸中一口闷气,撩起帘子,太阳已是正中,朝外喊道:
“此刻到何处了?”
“将军,已过了贝州了,还一个时辰就可到魏州!”
长身而起,回想起那个时代地家人,回想起母亲给自己做得红烧肉,回想起在那个时代奢靡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梦飘逝而去.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一声嘹亮的号子。船在一阵剧烈地震动之后定了下来,“将军,到岸了!”谢铭朝船舱之内轻声喊道;
“好,下船,你先行下去通报!”
“是。将军!”
带着张藏英等数十个亲卫李下了船只,李看到了巍峨的天雄节镇的牙城魏州,在踏入城中之后李心中不住感叹,相比起来。沧州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乡镇,一路前行并为受到任何阻挠和挑衅,想来谢铭早已打点好一切,再加上平时给的好处已是不少;
进入内城中,一股彪悍地军营气息扑面而来,一路刀枪林立,金甲明亮,每个士兵脸上都隐隐透出桀骜之色,李暗自点头,如此精锐比之他从前的陷阵营亦不逊色;
身旁一个侍卫凑前解释道:“此乃杨师厚之精锐近卫银枪效节军。选军中骁勇给赐优厚,因其枪材难得十全,魏州石屋材多可用,杨师厚时,银枪效节都皆采于此而得名。”
李微微点头,杨师厚雄踞一方总有他的一番道理,“去看看前面可曾安排好了,邺王是否召见我等。”
“遵令!”
半个时辰之后,李再次见到了雄踞一方的邺王杨师厚。再次见到了这个发须花白而又不失威武地大军阀,大步迎向前去,躬身行师礼,
“小子拜见邺王,师尊!”
“哈哈哈,正伦!”杨师厚显得格外高兴,一把拉过李的手,抚其肩曰:“正伦,我可是盼你好久了,前两日你派人来通报说要来。我还有点不相信,如何,今次为何想起到我魏州来?”
李显然有点不习惯杨师厚如此关爱,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前段时日沧州新定,一直未拜访师尊,这段时间得空了。总要来孝敬一番。”
“正伦多礼了。前段时日已经送过不少东西了,对了。你送来的那数柄陌刀可真是好东西啊,只可惜如今打造技法已经失传了。”
李老脸一红稍显尴尬,那也只不过是李抢在他前将这些东西给掳走,再用转送给他罢了,只得陪笑;
“正伦此番来我魏州定要好好招待一番,随我入府,今晚我要召集弟兄为你接风!”杨师厚也不待李一把拉着李直往府内大步而去,李只得无奈紧随,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师厚会对他如此喜爱,自问自己还没有如此大的魅力或者吸引力能够让杨师厚看重。
蓦然间杨师厚将李带到了书房之中,在吩咐一众侍卫在外守候不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