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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咏的神色比前几日已经多有委顿面容也不复之前的饱满,反而有些枯瘦干瘪,一抬头脖颈上就满是青紫的斑痕盛夏也不得不穿上立领的衣裳外面还罩了厚厚的斗篷。

    他如今正在自己名下的茶馆里焦躁踱步忽然隔间的门呀吱一声被打开一个清秀道人迈了进来,他忙迎上去道:“长乐道长。”

    这位长乐道长正是当日在城门口见到流霞尸体扬言要下淡长风一个脸子的那位他闻到宁长咏身上的味道先是皱了皱眉,不悦道:“都说了你我最好少些联系,你还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宁长咏把撩起袖子把尸斑给他看,皱眉叹道:“道长,非我存心想打扰您实在是身上的味道和痕迹遮掩不住了。”

    长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我不是让你去寻那沈乔,我已经说了她是你的有缘人,你取了她的元阴和心头血吗?只有她才能帮你真正活过来不然你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其实他这话也不实不尽,沈乔是至阴之体,宁长咏如今算是尸人虽然能帮助他巩固肉身但是他寿数尽了绝不可能颠倒阴阳死而复生不过长乐要跟拿淡长风徒弟开刀又不想惹事上身,拿宁长咏做个靶子罢了。

    宁长咏深吸一口气:“我如何不着急,但那沈乔这几日都在承恩公府,我不过一介布衣商人,总不能去承恩公府抢人吧?您上回赐我的神花已经有些枯败了,还请您为我再续命几日,好多给我些时间谋划。”

    他如何看不出长乐的敷衍推诿,但他真的不想死,只能信长乐的话,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长乐本想拒了,又转念一想,不给他些好处他也没能耐对付沈乔,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盆颜色浓丽丹艳的花儿来:“这盆拿回去种到你觉着合适的地方,晚上就在这花中睡了,让它来滋养你的肉身,只是得记住,这花需要人心供养,用的时候得慎之又慎。”

    他说完又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我觉着你这几日脸色倒是比才死那会儿好了不少,只怕没少让母花害命吧?”

    宁长咏一惊,垂下头低声道:“都是我家中的妾室小厮一流,都是签了死契的奴婢,就是为我送命也不过是个忠字,您放心,我不会把主意打到正经百姓头上的。”

    长乐没有他师兄不能杀生的执念,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哦了声道:“你家中无人觉察吧?”

    宁长咏沉吟道:“我夫人好像倒是瞧出些不对来,不过她出身大族,不比妾室可以随意,就怕她娘家人上门,我已经命人把她看了起来,我们到底是夫妻,想必她也不会胡乱声张。当日唯一跟我回来的仆从径直跑回了家里,他家居于闹市,周遭人口不少,我不好悄没声地下手,幸好他已经疯了,就算说什么也没人信,以后有机会再处置他吧。”

    他现在只以为宁夫人只觉得他性情大变,不知道他已非人类的事儿,再说宁夫人在他面前一向温柔得体,让他产生一种她对他情意深重的错觉,再说两人是夫妻,宁夫人要是把他的种种怪异之处声张出去,自己也不会落下什么好处。

    长乐法术精通,对人情世故却不大懂得,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追问,又道:“你打算如何对付沈乔?”

    宁长咏微微挺直了脊背,叹了口气道:“她母亲长姐就在我府邸隔壁住着,我本不想用绑架胁迫这法子的,但事急从权,也只得用这下作手段了。仙长放心,我自有法子。”

    长乐冷冷一笑,暗道宁长咏都不是人了还这般虚伪,真是狗改不了吃粪,明明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甚至不惜草菅人命,还装这幅样子给谁看。

    长乐宁可跟真小人打交道也不喜伪君子,径直甩袖走人了,宁长咏却留在茶楼里,先是要了桌好菜,点了今年最上好的贡茶,坐在桌边慢慢品着。

    他觉着很饿,先夹起一根菜心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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