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佳,气质学识都出挑,出身不凡前途光明,哪样不能拿出手?怎么看都是大好俊才,谁会嫉妒你呀,瞧你这样儿,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还!”
被鄙视了一番的裴宁忍不住闷笑一声,看着元容那张难得活泼灵动的模样不由手痒,接着爪子就落到了元容的脑袋上,还使劲儿揉了揉:“看你活像炸毛的猫似的,我还不能说你兄长们一句不好了!亏得我还没说什么,要不你该上爪子挠我了!”
元容瞪了瞪眼,随后也忍不住笑了。说来也是奇妙,虽然她今生跟崔家的兄长们并无相处多少时日,毕竟大家都跟着父母分散各地,又男女有别,但也许是因为姓氏和血缘的关系,让彼此有天然的亲切感,也让元容下意识的就去维护他们。当然,她也不是真生裴宁的气,为了一句话犯不着,不过是逗趣而已。
“什么上爪子挠人,我才不费那劲呢。”元容拍了拍腰间,那儿挂着缠了几圈儿的一条鞭子,鞭子上还缠绕了孔雀线和银线,倒是漂亮的更像个饰物,而非能抽人的鞭子,“若是真惹恼了我,就拿它对付你。”
裴宁眼神往元容腰间一扫,随后便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个时代的女子虽然依旧有着封建时代的特性,可为何他遇上的都这么彪悍!别的不说,元容的武力值那是相当的出乎他的意料——简直是时刻能给他惊喜的那种,上次元容出手教训阿兹勒就让他暗暗惊奇了一回。
“好吧,我以后一定注意言辞。”裴宁说着,比了个封口的姿势,便抬手从一旁的矮几上拿过一碟小甜糕,扔了一个入口,才状似无意道:“听说你兄长升官儿了?”若是没有特殊说明,提到元容兄长的时候就是单指崔元靖。
元容点点头道:“是,你也听说了啊。”然后便笑起来,手指还来回比划道:“终于不用再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了,本来好好一个如玉佳公子,如今倒是跟军中那些武人有些像了,行事雷厉风行的。”从前的崔元靖虽然也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但手段还是挺温和的,一看就是个斯文人。
如今并没有什么重文轻武的风气,当初战乱时一度有相当的文人投笔从戎,写的了文章杀得了敌,才是真正读书人的风范,就是现在朝堂上也有不少儒将,所以元容所抱怨的也只是针对崔元靖本人的变化而已,也用不着裴宁跟着抱不平。
因此他只是道:“也没什么不好,军中风气总是干净些,如今他进了政事堂,怕是会变得更多。”文臣之间勾心斗角简直是永远的主题,虽然崔元靖还是个新丁,但他出身好又是在圣人身边待过的,谁会真的视他为毫无威胁?要往上爬,就得挤掉别人,抢占机会,勾心斗角的事情做多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会不自觉的变化。
元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闻言便点头叹道:“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话音才落便听见一声闷笑,当即便也笑了,“说起来,你将来是否不打算入仕途了?”
出身名门裴氏,上有官至尚书的父亲,以及一堆在仕途上站稳了脚跟的兄长,身为排行最小的兄弟,又是看着自由散漫不太靠谱的样子,不走仕途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裴宁难道就甘心做个布衣?元容不敢说自己多了解裴宁,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不说别的,光看他手下那些人,那都是他自己的人而非是裴氏的,一般人谁会费这些力气?
然而裴宁到了如今的年纪,却并没有一丝儿要入仕途的征兆,跟他差不多同龄的崔元靖,可是都已经混进了政事堂了,虽然官不大,但却能天天见到圣人,对某些人而言,这已经是终生难以达到的高度了。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姓氏和出身的关系,可是,谁管他呢,事实就是,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崔元靖的前途已经是看得见的了。
裴宁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下唇。(未完待续)i1292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