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打工,纵然拼尽性命,将来无非赚一份工资罢了。”大黄牙冰冷嗤笑,“就像当初我拿命去捍卫刘德仁的安全,他无非是打赏了我五万块钱,然后让我去做一个看场子的小头目。呵呵……不过如此而已!这些年我之所以能够顺风顺水地往上爬,那是因为我有本事,跟刘德仁的赏识无关!”
他说话时,已经隐隐有掏心掏肺的意思。
看来,他也很清楚,既然野心暴露无遗,那再敷衍我们也是没用。而且,我们既然已经盯上永仁集团的残党,将来我们就得竞争,所以如果他不能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我根本就饶不了他!
“所以,你想独霸永仁集团,靠一己之力崛起?”我哑然失笑,摇了摇脑袋,“你觉得,就凭你目前的处境,和你被官方通缉的情况,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
“事在人为。”尽管希望渺茫,大黄牙却是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铃木熏噗嗤一笑:“都说你是大黄牙,可我现在却瞧不出来。”
大黄牙感慨万千地说:“在我落难前,我大概一个月才刷回牙,呵呵……懒惰啊。可是后来我牙疼不止,我才意识到,实际上我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却始终一事无成。倘若我一直如此浑浑噩噩活下去的话,牙齿也会完蛋,很快就得全都拔掉,就像我碌碌无为的腐朽人生一样。届时,因为牙疼的缘故,我又得消耗很久的时间,不可能静下心来做事。长此以往,那便是一个恶性的死循环。越懒,越是麻烦的破事缠身,最终彻底完蛋。我将一辈子都沦为平庸的废柴!”
我怔了怔,不得不说,大黄牙的人生感慨尽管粗浅,却也称得上是金玉良言啊。
或许,我们这种废物,懒虫,垃圾,都只有被逼上绝路,才能懂得反省。一旦稍微有点优渥的生活,都会沉溺其中,忘记奋斗,天天做癞皮狗。
“所以,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大黄牙吧。那样的话,我会始终记得被人当傻逼一样瞧不起的日子。”他淡漠地说。
“至于杨迪先生的困惑……呵呵。”大黄牙唇角翘起一抹诡笑,“哪怕只有1%的概率,无非是拼命罢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如果能够赢的话,就能直接从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核心高层的小人物,摇身一变,成为永仁集团的掌控者!”
“你真是个红了眼的赌徒。”我不禁嗤笑。原来大黄牙根本就不在乎希望有多渺茫,他只是下了决心,要豁出命去抓住这一个契机,咸鱼翻身。
也好,有野心的人才能够做成大事!
所以,我干脆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你多虑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扶植你崛起,帮我钳制龙腾集团。我将不会插手你的任何事情,永仁集团依旧由你说了算,我甚至不会派任何人去监督你。”
“有这种好事儿?”大黄牙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狐疑之色,满脸不信,“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在道上浮沉这么多年,我见惯了人心诡谲。很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家伙,一开始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但是没多久就翻脸。你对我的承诺,你以为我会信吗?就像很多小公司的老板,都会忽悠员工努力拼命地干活,许诺给他们股份,然后等公司真的赚钱了,老板就会想方设法地稀释股份,耍赖,毁诺,甚至直接解雇,独享所有利益。拿到股份的员工每年也分不到几个钱,呵呵……这种事情在海城简直太多了。”
魏潇冷笑:“蠢货,你以为永仁集团是啥香饽饽吗?我们就对它那样饥渴?恨不得据为己有?想彻底收服它谈何容易?我们有哪有那么多功夫耽搁?再说了,我们自己的势力,忠心耿耿又无需担心将来背叛,而且比你们永仁集团的喽啰精锐得多。若非想雇你们来牵制龙威,你以为,我们愿意沾一身骚,在这种节骨眼来帮你们永仁集团?”
魏潇连珠炮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