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瞧到沈吉祥,慌慌张张地蹿上去求他帮忙:“沈队长,我是无辜的啊!我就是去开窗帘罢了,那也能算犯罪?我真的冤枉得要命!您身为人民警察,须得为在下做主啊。”
沈吉祥双眉紧锁,冷不丁地问:“你……居然认识我?”
我不禁嗤笑:“除了经常混黑道,接触大案的人,哪里会结识深居简出,一直很低调的刑警队长呢?沈队长来到我们市警察局,也没太久吧?更是从未接受任何视频采访,偶尔有电话采访和文字采访,也都是佩戴墨镜的。你认识他的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不觉得吗?”
那人立刻狡辩:“前段日子的卧底警察丑闻事件,我知道沈吉祥队长是沈青的爸爸。所以后来查询到了他的资料,我比较热衷八卦,那总归是没错吧?”
他无耻的反驳,顿时惹来一片轻笑,倒也是合乎情理。
沈吉祥脸色僵硬,显然心中极其不悦,因为沈青是他的软肋,但他终归是一名警察,所以他忍住怒火瞟向我,按照标准程序问了句:“杨迪先生,您的保镖终归是没有任何审讯和逮捕嫌犯权力的,请恕我直言,您最好将此事交给我们警察来管。而且,根据目前您掌握的证据,我们很难判断他的确存在犯罪行为。”
“那很简单啊。”我笑了笑,抬起手指,戳向他的脑门,隔空点了点,“根据我们的监控录像,刚才去门口放置那一盒蛆的家伙,是戴着黑色面罩的,而在他的身上,必然就有这件东西!”
那家伙脸色微变,但依旧强自镇定,装成一副听不懂我话的模样,委屈嚷道:“你们一定是想趁机往我身上栽赃!我哪有面罩啥的?胡说八道!”
“搜身不就知道了?”吴国冷哼。
“你想在众目睽睽下非法搜身吗?”那人依旧色厉内荏地道。
沈吉祥瞟了他一眼,在听到这句话后,其实已经有很多人露出醒悟的神情,认定他十有八九就是真凶,而沈吉祥却是疑惑地问:“假如这小子就是真凶,杨迪你为何那样确定面罩还在他的身上?在将那一盒蛆丢在门口后,他应该就已经完成任务,该把面罩丢弃才对,不是吗?就像抛弃凶器一样。”
我淡淡笑笑,摇了摇头:“不,他还尚未完成任务呢。我一早就监控到了狙击手的下落,所以我想,我的敌人们派他们来,就是想在场地中制造更多的骚动,彻底让我的宴会变成一团乱糟糟!在狙击后,他一定还肩负着其余使命,比如说趁乱破坏电源,伤害其余客人之流的事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制造混乱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只放一盒蛆就收手?鉴于我们在宴会现场设置太多的监控镜头,他当然得保存好面罩,才方便行事,对不对?”
那人不说话了,但却摆出一副耍无赖的表情:“你少血口喷人了!我可是懂法的人,凡是想搜身,就一定得有官方签署的搜查令才行,我就不信你们敢当着警察的面行凶!”
花衫飞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冷笑道:“哎哟,你小子挺狂的嘛!今天来赴宴的也就是俩警察,但我们有整整两百的保镖!!!我们想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没人可以妨碍,懂吗?”
啤酒华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提醒他:“别冲动,老大看着呢,就算真的搜身,也由老大来办。”
沈吉祥恼火地道:“杨迪先生,您要放任手下的人为非作歹吗?”
“当然不。”我遗憾地耸耸肩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哪里会做那样嚣张的事情?”
“那就好……”沈吉祥嘘了口气。
那个无赖也露出讥讽的神色,得意洋洋,只要我没有将他抓现行,就没法在这儿制裁他,而等到回警察局以后,又办好搜查证明,人们对这件事的关注度都会下降好几个档次。
我的一众兄弟们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