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茜涩然苦笑,嗔怪地瞪圆美眸,一下子拍掉我的咸猪手,冷哼道:“沈队,您太低估我俩的底线。我们依旧只是很纯粹的警察和线人关系,所谓利益共同体,无非是他提供情报给我,我给他一些法律允许范围内力所能及的便利罢了。比如说,阻止秦毅华丧心病狂的以权谋私,和您装聋作哑的借刀杀人。”
沈吉祥冷哼,忽然道:“黑帮,就是这座城市的癌症毒瘤!他们在腐败的角落滋生,犹如病毒,一碰到肮脏就疯狂繁衍,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成长为威胁。对付他们,我们本就没法用普通法子。譬如梁涛,他总能威胁别人替他背黑锅,我们又没法撬开那些替罪羊的嘴巴,所以他一直逍遥法外,但他无罪吗?”
我淡淡道:“梁涛罪有应得,所以他死了。但在下跟梁涛又没关系,无非是同行罢了,沈队长却将我们一概而论,怕是有些偏激。”
“你杀了他,跟他有何两样?你又不是法院,凭什么裁决梁涛的生死?”沈吉祥反唇相讥。
我不禁嗤之以鼻地冷笑:“中华历史上下5000年间,咱们老百姓都信奉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梁涛多次对我下毒手,屡屡陷害我,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束手待毙,相信你们警察会为我报仇?沈吉祥,你觉得,你值得让我相信吗?在监狱中,梁涛的人能对吴叔下手,难道不是你们的狱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不是也帮忙了?”
沈吉祥勃然大怒:“你别血口喷人!此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我冷冷一笑,“沈吉祥,你既然可以突破底线一次,就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像秦毅华那样猖獗!”
沈吉祥无言以对,只能沉默,毕竟上回他就是利用秦毅华来对付我。
“吴叔是无辜的,他这辈子都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但却被人捅刀子,险些死掉了。”我眯缝双眼,看向沈吉祥,“他挨的那一刀子里,就有阁下的功劳。”
“与我何干?”他忍不住反驳。
我立马就反击道:“吴叔之所以入狱,不就是因为秦毅华企图诬赖我贩毒,将我抓入监狱中?他不得已,只能牺牲自个儿为我缠住警察,所以才会被抓。沈吉祥,你也该清楚,一旦我进了监狱,八成就会死在梁涛的义兄徐老魔手中。所以,秦毅华根本就是蓄意谋杀我!而你,也参与其中!”
“我……”沈吉祥再次尴尬地沉默。
“所以,你们不仁,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淡淡冷笑,“谁是天生脸厚心黑的?谁不是逼出来的?我本来是一忍再忍,三番五次地被秦毅华骚扰,都捏着鼻子认了,但你们还是不肯罢休,甚至蹬鼻子上脸要我的命,那就甭怪我辣手无情了!”
“唉……”沈吉祥唏嘘地叹了口气,眯缝双眸,接着问我,“往事,我也无意追究,但愿到此为止。”
我耸耸肩膀,却是无奈地道:“那是不可能的,徐老魔对我恨之入骨,他可是跟梁涛生死相交的弟兄,而秦毅华肯定会跟他搭上线,然后千方百计地将我送入监狱。栽赃,陷害,那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我怕是得……”
说着,我的心中蒸腾出一丝凛冽杀机。
沈吉祥勃然色变:“你若敢那样做,就是所有警察的公敌!”
“呵呵,我也没有说会那样做啊。”我狡猾地一笑,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说出口,免得落人口实,但我同样已经是对秦毅华忍无可忍,一定要想个法子料理掉他。
尴尬半晌,沈吉祥却是欲言又止。
我略微一犹豫,就悟到了他的意思,索性开门见山:“沈队长现在应该对大圈帮很头疼,对吧?”
沈吉祥略微颔首,却也不漏口风。
倒是林茜茜有些焦躁,恼火地对我抱怨:“我们一直对上司说大圈帮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