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衫飞找的人一定很彪悍,我清楚他的性子,凡是他认同的人绝对都是硬茬子,打起架来悍不畏死的那种。
接下来,我一一打电话,又告诉黄仔和啤酒华,让他俩也来,毕竟这一回是我倾巢出动,而且对付的又不像以往那样是一些高中生,所以慎重些理所应当。
黄仔兴奋的咆哮:“老大你尽管放心,我再去叫俩兄弟来。凭我多年在道上的威望,绝对能搞到一批强悍打手来镇场子。”
“成,谢谢啦。”我笑了笑,挂断电话。
啤酒华则很慎重,他在兄弟仨中,本也就是智囊一类的角色,当然,那得在他喝完十二瓶啤酒前。而他撒酒疯时,往往花衫飞都制不住,就跟火药桶一样容易爆炸。
他谨慎的提醒我:“疤虎也算有点本事,他盘踞的那一块街区,可以说是肥肉,不得不说他挺有眼光的,但他之所以能抢下来,是因为梁涛和李纯生正在大打出手,双方都在收缩力量,避免了所有的正面冲突。一旦等双方斗出输赢,疤虎那样趁机挑衅的,就必死无疑。”
说着,啤酒华露出不屑的眼神:“真是不知死活的小虾米,还挺把自己当一回事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别人之所以没收拾他,纯粹是因为没腾出手来。”
我淡淡笑笑,实际上也就是这样。
疤虎能抢到地盘,因为那块地方本来是李纯生旗下的,他的一众兄弟被我叫来林茜茜,全给送到派出所里去了。所以李纯生怕老巢空虚,干脆召回坐镇四方的人手,因此疤虎才能拼命成功。这是侥幸之一。
疤虎这些日子天天在门口堵我,却没被我恼火的叫人干掉,因为我担心着做警方线人的事儿,也在琢磨龙威和梁涛的关系,根本没工夫搭理他,所以才让疤虎嚣张了好久。这是侥幸之二。
可以说,没有以上因素的话,疤虎早就被扫进垃圾堆里了!
“这趟,我们把他干掉后,d1();”啤酒华很遗憾的撇撇嘴,告诉我,“这地儿,归根到底还是李纯生的,除非梁涛能一下子把他干掉。但我估摸着难……”
“不可能的。”我脱口而出。
“啊?”啤酒华一怔。
我寻思着,从警察那儿搞到的内情,没法告诉啤酒华,所以只能编个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嗯,因为李纯生根基雄厚,他手底下人又忠心耿耿,加上悍不畏死。我想就算涛哥的那批王牌打手再给力,也就是跟光头佬半斤八两。咱们最终,八成也就是守住地盘拉倒,不可能去灭掉李纯生的。”
“哦,也是啊。李纯生对付梁涛游刃有余得很,感觉他每一回都留有余力,咱们就甭惦记他的地盘了……哎,倒是我多心了。”啤酒华的话里,有一丝炙热的渴望。
我一怔,试探性的问他:“莫非你很想要一块像样的地盘?”
“当然!”啤酒华斩钉截铁的说,一点都没犹豫,然后他苦笑着告诉我,“在咱们市混,没有地盘的话,就只能做条野狗。但有地盘的话,才能做狼!野狗到处游荡,只能捡别人丢掉的屎吃,但狼能吃肉!寄人篱下的日子有多难熬,老大你不懂吗?我们在梁涛那儿,谁把咱们当兄弟?”
我沉默下来。阿华对我的排挤,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但没人理我们四个。
我,黄仔,啤酒华,花衫飞,就是在梁涛势力中的独狼,只能抱团取暖,靠着彼此的力量勉强混下去,我们拿的钱也是最少的,而且经常得去干给人擦屁股的脏活累活。
日子久了,虽然也惯了,但凡事就怕对比,到了别人炫耀梁涛给的现金时,d2();
“我得劝你一句。”啤酒华叹了口气。
“你说。”我默默无言的竖起耳朵。
“咱们哥四个,虽然现在重新得到梁涛的重用,但实际上,他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