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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眼睛一眨,当真掉下几滴晶莹的眼泪来。

    “……你哭,我也不会踩上你跟二哥设下的陷阱。”傅韶璋肯定地对自己说,望着如斯蝴蝶翅膀一样的肩胛骨,咬牙说,“你叫我做一件事,我就信,你没跟二哥串通,陷害我。”

    如斯听傅韶璋这样说,越发坚定了离傅韶琰远远的这个决心——就连傅韶璋那么个烂漫性子的人,一旦牵扯上了傅韶琰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是她呢!于是赶紧地点点头——就算没了清白之身,也要离着宫廷远远的。

    傅韶璋拔下头上的簪子,望着簪子上小巧的一个龙头,怔忡中,就将那金灿灿的龙头递到蜡烛上去烧。

    “……殿下想在我脸上烙个印子?”如斯想起傅韶璋憎恨“沈如斯”这面孔,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来,须臾,喃喃道:“留个印子,能离着你们傅家人远远的,也算是有所失必有所得。”

    傅韶璋不理她,烧过了龙头后,坐在床边,望着发红的龙头,一手揽住如斯肩膀,见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眼睫不安地跳动着,问道:“你不怕出了事,连累你二姐姐名节?她可还没定亲呢。”

    “我怕连累她来不及出嫁,就香消玉损。”名节哪有性命要紧?

    “你确定?”

    “确定。”

    “这可是一辈子的印子,就算二哥走了,我走了,这印子也要跟你一辈子。你要是能换一张脸就好了。”抚摸着清晰的肩胛骨,傅韶璋按住如斯,就将发簪上的龙头摁在了那恍若蝶翅的肩胛骨上。

    如斯只觉后背上一烫,无边无际的痛楚涌了上来,两只手抓住傅韶璋的肩膀,用力地向他脖颈上咬去,含含糊糊地说:“就算……我不确定,你选了住在这飞檐小楼里,也是一定要帮我的,对吧?”总是活过一辈子的人,虽这辈子从一开始,就被笼罩在“沈如斯”留下的迷雾里,但傅韶璋为什么住在飞檐小楼,这点事,她终究是知道的。

    “是。”傅韶璋咬牙切齿地说,拿开簪子,望见那被龙头烫得流出鲜血的雪白肌肤的,将簪子扔在书桌上,推开如斯,望见她菱唇上沾着一点嫣红,向脖子上摸了一把,“这印子是我的,二哥一瞧见,就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再不会要你了……这么着,我也不怕你‘忠心耿耿’,帮他算计我。”

    如斯反手向后背上一抹,摸到黏热的血,扯了中衣要穿上。

    “穿我的吧,免得染了血,回去不好交代。”傅韶璋脱了身上衣裳递给如斯。

    如斯正要去翻傅韶璋的包袱里找衣裳,见他递了自己身上的来,便穿上了,见傅韶璋大爷一样地靠着枕头躺着,便蜷缩着腿坐在床里边,两只手攥着拳头给傅韶璋捶腿,“瞧着殿下是在花楼里没玩尽兴,我给殿下唱个小曲吧——左右这会子关了院门,我也回不去了。”

    “唱个《西厢记》吧,应景。”

    “这可不是西厢。”如斯笑了。

    傅韶璋穿着外衣,敞开尚且稚嫩的胸膛,枕着手臂,望着披着他的衣裳,越发纤秀的如斯,郑重其事地说:“你可知道张生跟崔莺莺最后怎么了?是你用美色祸害我,我离了泰安,离了你,你可怪不得我始乱终弃。”

    “知道。”如斯灿烂地一笑,见傅韶璋也默认了他们是露水情缘,长出了一口气。

    “你可占便宜了,去了花楼,一大堆姑娘围着我转呢。”傅韶璋翘着腿,安抚如斯说:“放心,我在泰安一日,就会对你好一日——绝不会叫你为了二哥的事为难。”伸手摸向如斯的脚,隔着一层罗袜,尚且感受得到那罗袜下金莲的细滑,“……你当真不会怪我始乱终弃?”只凭着如斯那张脸,他就不能将她带回宫去。

    “不会,稀里糊涂的以为会天长地久的才会埋怨。民女心里清楚明白殿下帮我、我感激殿下,有借有还,所以不会。”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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