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傅韶璋瞥了一眼如斯,猜着她跟着来,是不是要求饶……记起饭桌底下似有若无的温度,犹豫着,心想那尹万全都说沈家女儿轻浮得很,这么着,反正沈如斯要对他用美人计,他只管照收不误就是了——反正只要他心里不动摇就是。
“如斯也跟着?”沈知容瞧如斯跟着,略蹙了眉,疑心她要攀高枝,虽不大赞同,也不横加阻挠。
如斯就跟在后面,听着前面傅韶璋、沈知容、沈著、沈幕嘻嘻哈哈,瞥见一缕金色斜阳挂在园子里垂柳梢头,心叹这样的美景,她却无心欣赏。
忽听沈莹喊了一声:“三叔、大哥、二哥,狐狸!”
如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见一堆假山中,一只白狐若隐若现。
“去追!追上了,给祖母做一顶暖帽!”沈幕叫了一声,将下裳往腰带里一塞,就冲着假山跑去。
沈知容、沈幕也紧跟着去追。
“看好了沈家老三。”傅韶璋将沈莹交给自己个的锦衣卫,就也身手敏捷地随着沈知容、沈幕跑。
只瞧见沈家园子,虽铲除了野草,但里面绿树葱郁、山石林立,没多大会子,傅韶璋等就都没了踪影。
“大哥?二哥?”如斯叫了一声。
傅韶璋的锦衣卫道:“小姐放心,因今上、太后要来,园子里四处都搜查过了,安全得很;如今四殿下还留在沈家,沈家周遭,也有锦衣卫把守着。”
如斯微微一笑,急着去找傅韶璋——虽她不大谙熟,但如今的皮囊这样好,兴许傅韶璋会“怜香惜玉”呢?于是瞅着沈莹不怕生地央求锦衣卫给他猎兔子,就忙也向那假山走去,走过一带虹桥,听水里蛙声阵阵,穿过一道木槿花篱,听蝉鸣声声,一时走迷了方向。
忽然就瞧见,金色垂柳下的芭蕉坞边,傅韶璋英姿飒爽地在那边站着。
“殿下?”
傅韶璋背着一襟夕阳残照,瞅着步态跟其他女子迥然不同的如斯,“我就在这,你来求我吧。”略顿了顿,“不管你怎样拿着美□□惑我,我就算占了你的便宜,也不会动摇半分——这事,我母后牵扯其中,我怎会因为你这乡下丫头让步?”
“好一位高风亮节的皇子殿下。”如斯赞叹着,瞅见挨近樟树下八角亭子附近燃起篝火,料到沈知容、沈著、沈幕已经在烤兔子了,才要走,却见傅韶璋手搭在她肩膀上,“殿下?”
“今儿个在小楼里,我失误了。如今再试试,我绝不会再失误。”傅韶璋固执地在如斯肩膀上稍稍用力。
“什么失误?”如斯好奇地一问。
傅韶璋诡谲地一笑,“你平日里都读什么书?”
“……《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如斯琢磨着,总不能跟傅韶璋说是□□、孽海花一类的。
傅韶璋歪着嘴角,笑嘻嘻地说:“正好,我平日里读的也是《男四书》《列男传》一类的书。”
“胡说,什么时候又有了《男四书》《列男传》?”如斯嗤笑一声,虽也听人胡诌过什么男人的三从四德,但除非她傻了,才信傅韶璋的话。
“你不信?”傅韶璋左右瞅着,拉着如斯坐在一丛高大美人蕉下的白石上,闻着美人蕉花朵的里的甜香,胡扯说:“你们女儿家的女四书里,说的是德容言功;我们男儿家的男四书里,说的也是‘德容言功’,只是这功,跟你们女子的不同。你们的,事手上功夫,我们的,却是……腿上功夫。”
如斯托着脸颊,疑惑道:“难道不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远远地向两岸插满了芦苇的池塘望去,瞧见水面上金光潾潾,鸥鸟腾飞,喃喃道:“要不是老老老太爷留下的规矩,这园子租出去,也能养活了一家老少。”肩膀上一暖,见傅韶璋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疑惑地想傅韶璋早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