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勾搭傅韶珺,不然,丢在甬道上的蜻蜓钗,那么显眼,怎么旁人不去捡,偏叫傅韶珺捡了去;且傅韶珺怎么会那么巧,就知道蜻蜓钗是沈如斯的?若非傅韶琏出事,怕她也要被她哄了去呢,心里猜度着,就将紧紧攥着如斯手腕的手松开。
如斯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悄悄地揉着已经紫红的手腕,赶紧地随着被延怀瑾、延怀瑜领来的如是、如初跪在一起。
如初身后用力地一攥如斯的手,似乎是叫如斯放心一样,撒开手,依旧端正地跪着。
太后靠着引枕,眼神锐利地望着下面的人:“当真没人丢了簪子?”
“回、回太后……”角落里,一个手上捧着绣帕的宫女惴惴不安地开口。
“说!”
那宫女捧着雕漆牡丹托盘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回太后,奴婢曾在茶水房里,听二殿下房里的姊妹抱怨说,有人跟着二殿下出去一遭,就糊里糊涂地看着二殿下每常戴在头上的一根金簪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天元帝一震,双目灼灼地看着那宫女,“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听见了?”
“……是。”宫女说完,已经将自己吓得瘫倒在地上,再坐不起来。
天元帝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躬身说:“母后,这会子天热了,母后本就伤心万一再中暑……不如,将眼前的事,交给平冤决狱的官员处置,母后先带着豫王弟,回内殿等候消息?”
太后料到天元帝是唯恐当真拿住傅韶琰的罪证,冷笑两声说:“皇帝,哀家丑话说在前头,害群之马留不得!”
“是、是。”天元帝应着,埋怨地瞅了傅韶琰一眼。
豫亲王忽然一声嚎叫,搂着太后的腿哭号:“母后千万要给韶琏做主!”
太后拿着保养得宜的手在豫亲王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红着眼眶说:“放心,韶琏断然不会成了冤魂!”到底要给天元帝两分颜面,又叫尹太监拉豫亲王站起身来,狠辣地盯着波光粼粼插满绿荷红莲的莲塘,吩咐睿郡王:“将这莲塘的水放干,掘地三尺,也要将没在里头的罪证找出来!”
“是。”睿郡王连忙答应着,亲自去搀扶豫亲王起身,送太后、皇帝、豫亲王上了轿子,才拿着袖子遮住了日头,一脸无耐地走过来,将傅韶琰看了看,摇了摇头,吩咐说:“将世子爷失踪那一日在延家的男人带着听潮堂、女人送进听风堂,一一问了口供;剩下的人,商议着怎么将这莲塘的水放干;不相干的,都散了吧。”
“是。”众人连连答应着。
傅韶珺走到睿郡王身边问:“王叔,叫侄子瞧着人将这莲塘的水放干吧。”
睿郡王轻轻摇头,笑道:“韶珺,太后正伤心难过,你且去安慰太后老人家吧。”
傅韶珺见睿郡王对他有些防备,也不在意,拱手之后,退了下去。
睿郡王又看向傅韶琰,叹息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问他:“韶琰,你的簪子,是怎么没的?”
傅韶琰瞥见如斯随着延家老夫人、夫人、姑娘、沈如是、沈如初一同随着宫人走了,就对睿郡王笑道:“一根簪子,又过了那么些时日,谁记得是赏人了,还是掉在哪了。”
“真难为你还笑得出来,若我记得不错,那簪子该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若没什么缘故,怎会记不得?”睿郡王摇了摇头,拿着手在傅韶琰肩膀上拍了拍,“好自为之吧,你皇祖母已经下定决心除了害群之马、你豫王叔膝下只有那么一子,就那么没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王叔告诫。”傅韶琰谦逊地道谢,拱着手,手臂一展,两袖随风烈烈,恍若鹰翅一般,顺着鹅卵石小径,就消失在一片红花柳绿中。
泰安本地长官,今次负责接驾的山东巡抚延延湜上前拱着手,也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