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改了主意。”
“以如斯先以美色做诱饵勾结身份非同小可之人杀人藏尸且临时改了主意为前提,如斯做贼心虚,不思量着,‘擒贼先擒王’,去讨好了今上、豫亲王,以求免罪,为何反倒要博取殿下悲悯?”
傅韶珺紧紧地抿唇。
小云儿冷笑说:“兴许是你没胆量穿那冰倩纱,又不死心放过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谋,所以歹毒地叫你三姐姐去今上跟前投石问路。”
沈知容觉得这话不妥,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插嘴说:“既是知道宫里秘辛,晓得清厦公主爱跟贵妃娘娘母女二人扮作姊妹花,且又弄得到世间难寻的冰倩纱的人,又岂会料不到人死如灯灭,今上、娘娘已经将逝去的清厦公主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有三殿下还记得她?”
如斯思忖着,也说:“正是。若说是跟我同谋的狗急跳墙,也勉强说得通。”
沈知容道:“侄女,别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能在延家不动声色地带走豫亲王世子,又不惹人怀疑的,岂会是个狗急跳墙之人?”
“可见,以如斯杀人为前提,那人能不惹人怀疑地将豫亲王世子弄出延家、锲而不舍地将冰倩纱送到如斯这,会是狗急跳墙的人?”如斯说罢,眨着一双真挚无比的眼睛,静静地望向傅韶珺。
轮到他开口解释了。
小云儿踢着不住往下掉漆的书案,嗤笑说:“殿下没必要跟你们分辨。”
傅韶珺抿唇微微一扯,举起手来,葱白如玉的手指间,便多了一枚鎏金的蜻蜓钗,蜻蜓翅膀上碎了的青玉间渗透了些许的暗红,原本笔直的钗,如今也扭曲了。
“这是,凶器?”沈知容惊诧了一下。
“不错,二位认得这凶器吧?”傅韶珺将蜻蜓钗投掷在书案上,“不但有确凿证据,还有韶珺这唯一人证。那一日,韶珺见你们二人进了水亭子,便遥遥地在外等候。不料一个闪身,再向那水亭子去,亭子里便空无一人,只在亭子外,捡到这一根染血的蜻蜓钗。待听说,韶琏下落不明,我便料到他有了不测。”
沈知容待要细看又不敢,好半天将蜻蜓钗拿起来,借着手上的汗往那翅膀上一抹,暗红黏在他指尖,一瞧便是血迹。
“这是民女向舅舅家的表姐借来的,那一日,掉在了延家。”如斯依旧坦然,“以如斯杀人为前提,殿下既是人证,手上又握有确凿物证,为何不早早地向豫亲王禀报?如今奉命寻找豫亲王世子的人,可并非殿下。莫非,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云儿脸上忽然涨红,嗔道:“胡扯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你道殿下跟你们这些乡巴佬一样,处处藏藏掖掖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傅韶珺沉吟不语,掐算着将自己的难言之隐说出后的利弊得失,沉吟半天,心道既然这丫头这般会说,他便说了,看她最后能说出什么话来,于是袖着手,沉吟说:“不错,不将你交给豫亲王,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沈知容一惊一乍道:“莫非,世子爷失踪,殿下也有莫大干系?”
“……不错,”傅韶珺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悔恨。
“以如斯杀人为前提,殿下身为人证、又握有物证,却按兵不动,冷眼看无辜的延家上下为世子爷的事神不守舍;延家怀瑾,放着今上不去伺候,却跑来我们沈家偷偷摸摸……且不早不晚,圣驾进泰安前,酒楼茶肆传出泰安沈家藏有免死铁券一事,莫非,殿下来泰安,便是冲着那莫须有的免死铁券来的?且以如斯杀人为前提,殿下唯恐声张开如斯是杀人凶手,便不肯将证物交给豫亲王;又暗暗要挟逼迫延家,令延家怀瑾鬼鬼祟祟地来沈家寻免死铁券?”
“乖乖!”小云儿砸了砸舌头,嘴巴有些干。
傅韶珺先嫌那粗瓷茶碗里的茶水粗鄙,此时,伸手取了那茶水端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