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琼市医院,天气晴。
顾如森安静的躺在高级病房里,略有些刺眼的阳光从天空散落在他修长的身形上,俊逸的面容此刻却是苍白如纸,微睁的双眸却依旧流波婉转,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已经醒来半天了。
一身清浅蓝色毛衣裙,披肩长发的萤火推开房门手捧一束黄色郁金香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努力的扶着床边坐起来倚在靠垫上,以一种挑衅似的目光望向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面容“来看我么?可惜啊,我还没死,劳您大驾了。”
萤火却也不理他,兀自将花安放在瓶中置在床头柜上,又寻了个椅子坐在顾如森旁边望着他,一时间两人谁都未开口言语。
许久,萤火终于动了动嘴唇。
“如森,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就这样分开吧。”萤火微垂眼帘,这让人看不出她眼底涌动的情绪,只是她的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裙子,骨节都泛着白色,连语气都掩饰的极好。
“好啊,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免得我看着心烦。”顾如森瞥着萤火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明晰的眉眼,心中似乎有风在咆哮,他却拼命按捺着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冷淡的回应。
“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之前总是想着最后来看一看你。”萤火慢慢的站起身,勉强扯起一丝笑意看着顾如森“保重”。
顾如森直接将脸别过去看向窗外,没有答话,突然地心口一阵剧痛,痛到呼吸瞬间都变得有些艰难,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那扇冰冷的门,顺手拿起那捧花用力砸向门口。
花落地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心一阵悲鸣。
此时简芯正站在门外,萤火出来的时候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萤火抬起头歪着头看了看她“放心,我会离开他的,再也不会出现,这次来只是道个别。”
简芯嗤笑一声将手里那个牛皮纸袋塞进萤火的手里“最好是这样,否则后果很难说。”
萤火接过纸袋颠了颠,挑眉看着简芯,好像想问些什么。简芯双手拢在胸前“放心,这是全部的了。我保证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和仅存的。”
萤火拎着纸袋头也不回的走了,飞机还有不到几个小时就起飞,她将离开这片土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外面是难得一见的艳阳天,在深冬季节格外的讨喜,萤火笑了笑觉得老天爷真不给面子一点都不应景。
就这样走了,萤火觉得似乎人生就是这样的措手不及,兜兜转转,不知疲倦。
另一边顾如森将花瓶摔碎之后似乎还不解气,便将手上的点滴拔掉准备下床,简芯轻轻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顾如森抬眼看了看简芯,眼神里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简芯倒不在意顾如森的注视反而大方的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橱柜上“陆哥哥,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我特意从周记给你带的粥。”
顾如森慢慢的又坐回床上,他抬了抬手将粥端了起来慢慢的吞咽着,简芯露出很明媚的微笑来。顾如森吃完粥便又转身躺下睡觉了,似乎简芯的到来压制了他将要爆发的情绪,但事实是顾如森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露情绪,而顾如森从萤火离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简芯收起食盒,也不说话,看来对待顾如森她学会了不少的隐忍,而隐隐的透露出势在必得的气势来。只是食盒还未收好,李天翔就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总裁,萤火要去外国,我查不到她要去哪里,她现在在候机,我们快去追她!”
顾如森闭着眼睛躺着,依旧不说话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李天翔以为他没听见便走到他的床边继续说道“总裁,要是现在不去追回来就来不及了。”
顾如森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看向天花板,似乎失了魂魄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