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
这三个字凝固了两个人的呼吸。杨临川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忘了发生过什么,天花板旋转着往下压,他突然觉得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竟然毫无预警地松懈开来。
“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
她给杨临川买过一支香水。她每天都会喷一点。
之所以对那款香水情有独钟,是因为它有一个让她豁然开朗的名字。
海洋天堂。
杨临川曾经为她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那个世界里有一片蔚蓝辽阔的海洋,她被清澈温暖的海水包裹着,体会到了快乐c欣喜c欢愉,沾满尘土的伤口被这清爽的海水清洗,慢慢愈合,结痂。
回忆里那片海洋再次出现,被他撕开扔在枕边的白衬衫弥出淡到难以察觉的香气。她在黑夜里,仿佛又一次看到天堂的光。
过了好久,杨临川拉开缠在他胸膛的手,翻了个身,汗水濡湿的半边额头陷进枕头里,他凝视着林珑微微肿起的额头和漆黑发亮的双眸,平静地问:“我不会让你去上大学,不会给你你想要的那种自由。因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我有多恨你?”
床单被林珑攥得发皱,杨临川看她的眼神和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腔调,都有如利刃,一片片剜下她身上的每一块肉reads;。
她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没有完结的凌迟。
又是一个深夜。
红男绿女的酒吧里,杨临川埋头畅饮。
喝到第七杯的时候,他问陪在身旁的孙泰清:“你说,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台上的驻唱歌手是个漂亮非凡的年轻女孩,孙泰清想,这个酒吧肯定有些来头,估计老板有钱有势,否则这么美丽的姑娘,天天晚上在这里歌唱,难保不会生出事端。
孙泰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自弹自唱的人,答非所问:“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杨临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领神会似地扭头看着孙泰清说:“皮相好就是不一样,连你这种正人君子的男人都会眼巴巴地饿狼一样盯着。”
孙泰清一饮而尽,说:“谁不爱漂亮的?这心有多大啊,得看那个人心里装着谁。有的人心里一旦装了个谁,心就会变得很小很小,再也没法给别人留下一席之地。”
孙泰清不喜欢把话说开了,:“通常人们对于禁忌的事物,更加有兴趣。越禁忌,越好奇。那种不可控制的,正是来自于它不可触碰的性质,就好比罂su,她的美丽很大一部分与她的毒素有关,她的神秘,她的罪恶,使得她比普通的花更加吸引人。”
言下之意,林珑就是这样一种花。
杨临川突然醉意全无。孙泰清说得对,林珑于他,是一朵让人上瘾的罂粟。
这一夜他喝了太多酒,司机开车来接的时候,孙泰清正驮着他往酒吧门外走。
凌晨时分,在酒吧驻场的女大学生方媛唱完最后一曲,在老板那里领了钱,道别后老板叫住她:“媛媛以后还来吗?店里这阵子生意那么好,多亏了你。”
方媛抱着吉他笑得明艳:“开学了,我爸妈不让我再出来唱啦。”
老板:“哪个大学啊,什么专业?”
方媛:“h大中文系。”
老板啧啧道:“可惜这副好嗓子这张俏脸蛋儿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考个艺术学院以后出来当明星啊。”
方媛“嗨”了一声表示不屑:“搞艺术的女青年,要么被有钱有权的无良大老板潜,要么被有才有貌的无德文艺男搞,贵圈太乱,慎入。”
老板哈哈大笑:“你看得可真开啊。前一阵儿帮你摆平那帮混混的老板,来头可不小。一朋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