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把他当作老来子,心肝宝贝似地疼着,只怕哪天温体仁发现,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邱玉蟾说:“不渝,温体仁老了,我想他应该看不出来。”
这时,孩子欢快地喊着“娘,娘”,钟不渝温存地哄着“娘在这,乖儿子”,然后对邱玉蟾说:“这孩子三岁了,都已经咿呀学语,会念小诗了,唯独只喊娘,从不喊爹。儿子啊,等你亲爹出狱,娘再想法带你去见他。”
邱玉蟾不明白地问:“不渝,你一直叫他儿子,孩子,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呢”
钟不渝郁郁寡欢:“记得在鄱阳湖时跟邱姐姐说过,孩子的名字是温体仁取的,叫温祈禄,这个名字太庸俗,我厌恶。邱姐姐能否让袁大人给他的儿子取个名字”
“我会跟袁大人说的,袁大人不像温体仁那么谋求荣华富贵,肯定会给小家伙取个好名字。”邱玉蟾说:“不渝,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实际是想找温大人,他与袁大人在鄱阳湖有一面之缘,你我又是好友,想请求温大人在皇上面前替袁大人说句好话,依温大人现在的官职”
钟不渝止住了邱玉蟾的话:“邱姐姐莫说此话。不渝原本也有此意,可我不慎让温体仁知道了我对袁大人的情意。温体仁是个十足的小人,嫉恨c吝啬c贪贿c媚上。若不是他以为孩子是他的老来子,若不是我对他心怀愧疚而百般讨好他,不知他会怎么对待我。邱姐姐,你去探视袁大人时,有件事务必要告诉他:我看到温体仁的书信中”
邱玉蟾听完后心惊胆颤,将画好的画像叠好:“不渝,你放心,今日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会转达给袁大人,还会将这张画像给他看,让他知道你离开我们后的一切。”
狱中,袁崇焕拿着邱玉蟾画的画像,才看了一眼,便惊喜地出乎意料地问:“玉蟾,这个孩子跟阿志三c四岁时一个样,你是怎么画出来的而且抱着孩子的女人是,是钟不渝”
“对,袁大人,这是她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四年前在宁远,不渝受人所迫与你有一夜之缘,当时她完璧之身跟了你,我想,这个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渝她当时懵懂,嫁给温体仁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你的孩子。袁大人,不渝离开我们三年,心中的苦,我们谁都不知道。”邱玉蟾将钟不渝经历的这一切告诉了袁崇焕。
袁崇焕果然大喜过望:“这孩子跟阿志小时候一个顽皮样。老天爷待我不薄,又让我有了一个儿子。玉蟾,我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邱玉蟾回答袁崇焕,她看着袁崇焕为了钟不渝和另一个亲儿子如此开心,还是有些妒意,但事实如此,谁都处在痛苦中,还去妒忌什么呢自己也有个女儿湲湲啊,于是邱玉蟾回答袁崇焕:“叫温祈禄,是温体仁给她取的。但是不渝不喜欢这个名字,想让袁大人给他取个好名字。不渝还说,这孩子已学会讲话了,但只喊“娘”,从不喊爹。”
这话把袁崇焕这个大男人弄得泪湿满襟:“叫他“承愿”,继承爹娘的愿望,愿他一生平安。至于姓氏,玉蟾,你告诉不渝,我袁崇焕对不住他们母子,从未照料过他们。如果不渝愿意,让承愿随我姓也好,如果她不愿意,就让承愿随她姓也好,这个遵从不渝的想法。”
邱玉蟾帮袁崇焕拭泪:“好的,我会告诉不渝的。袁大人,我想让不渝带着承愿冒险来探视你一次,但她婉拒了,说为了孩子,不能冒这样大的险。”
袁崇焕对着画像深情惬意说:“不渝,你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冰雪聪明的好姑娘。承愿,乖儿子,要听娘的话,长大后好好照顾娘。”
邱玉蟾知道袁崇焕此刻的心情,对不渝和儿子感到甜蜜又内疚苦涩,难以言尽,所以没多说什么。袁崇焕坐在桌椅前,就是上次崇祯帝让他写信劝降祖大寿而搬来的桌椅,袁崇焕执笔,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将画交给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