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狠狠地骂高第:“若高第真对你做出禽兽之事,我就宰了他。”
邱玉蟾忙止住袁崇焕的话:“袁大人,大战在即,切不可因此小人而弃国事于不顾。玉蟾有一事问大人。”
袁崇焕笑笑:“说吧。”
“若今晚玉蟾真的,袁大人会救玉蟾吗,会不会嫌弃玉蟾,赶走玉蟾”邱玉蟾局促不安地问。
袁崇焕看着她,毫无犹豫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会救你。因为你是玉蟾,气如兰芝,蕙心纨质,洁净芳香。”
邱玉蟾满意地笑了,睡着了
到了宁远自己的府邸,袁崇焕叫来丫头:“坠儿,来伺候邱姑娘沐浴,就寝。”
然后对邱玉蟾说:“我也该去洗个澡了,满身的鸡血味。不过等下还有问题审讯你,别逃走了。”
邱玉蟾偷笑:“遵命,袁大人。”
沐浴完后,疲惫的邱玉蟾躺下了,坐在一旁的丫头坠儿陪她聊天,聊得甚欢。
袁崇焕进来了,说:“坠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问邱姑娘。”
“是。”坠儿出去了。
邱玉蟾伸出手,袁崇焕本想心有灵犀地握住她的手,但还是没有,邱玉蟾的失望可想而知。
袁崇焕先开始道歉:“玉蟾,当日在北京托洪承畴照顾你是我不好,没想到他有才,却好色,险些让你羊入虎口。”
邱玉蟾并不是很介意:“袁大人言重了,玉蟾担当不起。洪大人虽好色,只是口无遮拦,言辞不雅,那日他只是酒醉而行为不端,但此人才情确实不虚。不像高第这样的禽兽之人。”
袁崇焕又担心地问:“你来信中说自邯郸离开洪承畴,怎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到关外”
邱玉蟾听到这便蝉露秋枝了:“玉蟾对不住袁大人,在离开邯郸的当天,大人赠我的半月俸禄被盗,只剩下些碎银。勉强到了北京,路费所剩无几。玉蟾只好买来文房四宝,去茶楼卖字画凑路费,又不幸遇上一名叫周延儒的淫官,当众以淫诗调戏玉蟾,气得玉蟾匆忙逃离茶楼,身上一分钱都没了。只好一路乞讨,终于到达关内。可大人原来的宅子已经空无一人。玉蟾打听到袁大人已经驻守宁远,便一路问路过来。走了许久”
袁崇焕强忍泪,厉声说道:“别说了”
邱玉蟾没有再说,而是问:“袁大人生气了吗”
袁崇焕转过脸去,不想让邱玉蟾看到他哀怜的表情,说:“被你气死了。吃了那么多苦,到了宁远为何不来找我还混入军队,都说聪明人不犯同样的错,可这是你第二次犯这种错误。”
邱玉蟾委屈极了:“玉蟾不想袁大人再送玉蟾回四川。每次玉蟾离开袁大人,就会遇上种种困难。于是玉蟾以辽东难民的身份参军,成了袁大人的护卫。这样就可天天在袁大人身边。可大人专心军事,竟然那么久都没发现。玉蟾聪明吧。”
袁崇焕假装训斥:“你还得意了,不知道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那个坏人高第c”邱玉蟾说。
“就算没有高第,你也会被发现,”袁崇焕真是又气又笑:“然后你天天在我桌上放莞香叶,在我受伤昏迷时照顾我,耳边细语,遇上火炮一事,还留言给我解惑这些都是你做的”
邱玉蟾以为袁崇焕会夸她,自豪地点头:“是的。”
袁崇焕不解:“你一个川蜀未出闺阁之女,居然懂得瓷器外贸,还有东莞名树莞香”
邱玉蟾俏皮地笑了:“袁大人忘了,玉蟾的爹爹是商人,玉蟾随爹爹行便大江南北,莞香树早就知道,我家还收购,外销过瓷器呢。有什么是玉蟾不知道的呢”
袁崇焕真的觉得,面对这个对自己无所求,只付出的女人,无以言谢,无以回报,只有回答: “玉蟾,你留给我的字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