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醉前,她迷迷糊糊的看见太乙真人似乎出现在后山上,耳膜中紧接着传来一声凄惨加暴怒的嚎叫声,说的是:“该死的哪吒,让你看着师傅的酒,你居然带着人一起喝,我我打死你”
因为听这话似乎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舞羽裳很是心安理得的闭起了眼。
醉意朦胧中,似乎有人将她抱起,酒意上涌,全身燥热无比,那人的身子却是清凉无比的,舞羽裳忍不住往上靠,那人似乎躲了躲,舞羽裳模模糊糊只道:热热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凉凉的气息顺着手心往她身上窜,舞羽裳拉着那手去贴自己最热的脸,那人微微挣了挣,却似乎拗不过醉酒的某人的执着,终是任她拉着。
朦朦胧胧的,舞羽裳却又梦见那日在拜师大典上的一幕,酒气又是一阵翻涌,燥热促长了心里的怨气,虽然这怨气是不该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几句:骗子骗子骗我
她抓着的那只手微微颤了颤,舞羽裳便又拉的紧了些,哼哼道:“别动,不准动!再动我咬你!”
也不知是不是被舞羽裳这威胁吓到了,那只手果然不动了,舞羽裳也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临睡前,她却似乎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
喝酒的人若是能在喝酒的时候,多想几遍宿醉的滋味,估计都会少喝一点。不过舞羽裳没有醉过,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自然也没少喝。其实不管喝的多少,太乙真人的酒,没喝过酒的人即便是沾一点,也会醉的,更何况舞羽裳那样的牛饮,没有醉个十天半月,倒是稀奇。
所以,当夜里舞羽裳哼哼唧唧醒来的时候,趴在一旁的麒麟兽倒是惊讶了一阵。
“你醒了,喝了那么多朱草酿,醒的还挺快的”麒麟兽抬起头看一眼揉着脑袋睁开眼的舞羽裳,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称赞之意。
舞羽裳哀嚎一声,痛的要爆炸一般的头让她连连吸气,好容易睁开了眼,看见趴在床前的麒麟兽。这才慢慢想起自己之前到底干了什么。
转眼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了玉虚宫自己的屋子,床头边,啾啾仰着小身子躺着,绒绒的肚皮圆鼓鼓的,舞羽裳用手戳了戳,听见咕咕的水声,啾啾小嘴张开,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朱草酿的香气便随着那个嗝冒了出来。
舞羽裳却再也不想问到这气味,捏着鼻子跳下床,却又差点摔倒,头晕眼花,外加腿软脚软,这醉酒竟不只会头痛。
摸着床边又哼了半天,麒麟兽看着,也忍不住笑开来,戏谑道:“下次看你还敢跟本座抢酒!”
舞羽裳连连摇头,这一晃却更加晕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便终于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问:“我们怎么回来的?”
麒麟兽道:“我自然是自己走回来的,至于你,当然不是自己走回来的。”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舞羽裳皱眉问。
“哦太乙真人忽然出现了,本座忙着逃命,没来得及管你,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这屋子里了。”麒麟兽答道。
舞羽裳愣了一下,气道:“你居然这么不讲义气,扔下我们一个人跑,太乙真人那我们出气怎么办!”舞羽裳赶紧低下头看看,瞅瞅自己有没有缺点什么。
“喝酒的时候也不见你讲义气,居然敢抢本座的酒喝,要不是本座微微愣神了那么一时半刻,估计整坛子酒都被你喝光了,就算是被太乙真人打了,也不冤枉你。”麒麟兽哼道。
舞羽裳怒目半响,却也那他没辙,心里道,看在他守在这里等着自己醒来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这事,晃晃悠悠从屋里出来,想吹吹风,醒醒酒。
屋外已经是满天繁星了,从清微峰朝下看去,整个昆仑圣境都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静寂又迷人。
趴在游廊的栏杆上,夜风阵阵,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