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声：“是。”

    随即招呼身边守卫直接离开牢房，最后将门关上。

    一时间，铁牢之内只剩下明羽，还有步依涟两人。

    步依涟并没有第一时间和明羽说话，她只是玉立在原处，就这么看着被枷锁禁锢在钢铁座椅上的明羽。

    场面很是安静，安静到落针可闻。

    就这样过去了足足五次呼吸的时间，步依涟才缓缓的走向明羽，朱唇轻启：“坦白说，我有些诧异。”

    “原本以为只有猩神月的杀手才会接受拷问特训，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奸细，居然也能闭口不言，甚至创下吞星境六重以下拷问时间最长的记录。”

    一道气声的轻笑，明羽略微抬起头来，嗓音沙哑，淡淡的道：“如果不坚持到这种时候，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呢。”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不出现，我又怎么…亲自解释我的清白。”明羽说每一句话都显得很是吃力，但是沙哑的话语中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希望情绪在燃烧而起。

    话音刚落，便是步依涟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她第一次被一个裁天牢中的囚犯给说笑了，“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为自己辩解。”

    这的确更加出乎步依涟的意料，她本以为明羽会默不作声，完全不会说话保持沉默，然后再利用自己特殊的手段让明羽招供，但是没有想到明羽倒是反过头来主动跟她解释。

    “我没有辩解，我是清白的。”明羽语气沙哑，但是，坚定一如当初。

    这时步依涟直接走到明羽身前，玉手直接捻起明羽下巴将其抬起，让明羽双眸和自己完全对视：“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底层的奸细，却害了南宫瀛的性命，就是因为这些杀手，我身边之人被击杀永无可能再复生，现在你用这些自以为是的态度，就让我轻而易举的相信，你是对的，你觉得，这会可能么。”

    “那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

    陡然之间步依涟玉手轻抬，一道比头发丝线还要细微的金色蚕丝陡然间拴住明羽脖颈，她直接一手提起蚕丝末端，使得明羽仰头，不得不这般看着自己，只要她轻微发力，那比刀刃还要锋锐的金色蚕丝就能瞬间将明羽的头颅切割而下。

    明羽缓缓闭上了双眼，“动手吧。”

    步依涟玉手紧紧握着蚕丝，双眸紧紧盯视着明羽，从蚕丝传来的触感她分明感觉到明羽的整个身子居然都开始慢慢放松下来，真的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步依涟面色生寒，道：“你不知道，我的亲哥半月前被鬼面袭杀，而就在几天前，师弟师妹又被守墓人残忍杀害，我会有多么的愤怒！现在守墓人死了，但是鬼面不除，我心头之恨永远无法消除，而你，是唯一和鬼面联系之人，你若不说，我会更加百倍的折磨你，直到你开口为之！”

    明羽闭上双眼，静静的听完一切。

    随即他摇头开口：“如果我说，三日前最后一刻，鬼面饶了我一命，你信么？”

    步依涟没有说话。

    “鬼面这个人，我最无法看透，但自我接触他时，他杀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必定有其罪过，你确定，你的亲哥真的有那么干净么。”

    “放肆。”

    步依涟猛然间抽回蚕丝，却是在明羽左侧肩头忽然划过，硬生生将明羽左肩皮肉给削了下来。

    一时间，血流不止。

    明羽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嘴角居然还划过一丝笑意，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抬头看着步依涟道：“我以为，只有杀手，山贼，才会仗着自身武力去欺凌无辜之人，但是当真没有想到，号称正义之人，也会有如此专制独裁的一面。”

    话音刚落，步依涟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