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将消息报给太后。老人家年事已高,但不管政事国情,平日里就由一帮老嬷嬷伺候着,各个皇妃媳妇们和皇子公主也轮番过来,陪太后奶奶解解闷。
在这些亲戚们当中,太后老人家如今上了年纪,搞不清楚那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事儿,就从她自个儿的角度来喜爱谁c厌恶谁。早在二十年前,太后就并不太喜欢皇后也就是当时的汪妃,无奈汪妃一人给皇上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嫡长子另一个格外俊美早慧,众人皆五话讲,便让汪妃成了皇后。可是太后她心中依旧不太喜欢这个正宫娘娘,所以这些年来跟其他几个妃子相聚的时间要多得多。
皇后虽也是十分精明,却知道别人不喜欢勉强不来,因而早些年尝试了无果之后,也就不指望能讨好这位婆婆了。倒是申浩平大皇子,由于是老太太的第一个孙子,小时候跟着太后奶奶在她的太嫦宫内住过一段时间,因此祖孙俩的感情特别好。而最小的孙儿申盈紫,则不像申浩平那么活泼亲和,也没有刻意去巴结皇族长辈,小时候就一直生活在皇后身边,因而反而跟太后奶奶比较疏远。
李淑妃就是很会讨好套后的一位儿媳妇,而浩蓝公主作为太后的唯一一位孙女,仗着是女孩可以发嗲卖乖装可爱的优势,就在母妃的嘱咐下,时不时缠着太后说一些话,也使得太后跟皇后的关系一直都无法调和,甚至连带着疏远了五皇子。
这会儿,听闻她们母子来了,满头白发的太后立即绽放一个笑容:“来得正好,哀家正闷得慌,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李淑妃跟浩蓝公主就热情洋溢地进来了,脸上堆着笑,声音也甜腻了。“见过母后!”“见过皇奶奶!孙女儿来看您啦!”
“淑妃,蓝儿,来,看座!”太后见到两个小辈来探望,自是高兴,一阵礼数过后,她们母女俩就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年长的女人陪她嗑瓜子聊天,少女给奶奶捶背。
李淑妃知道老人爱热闹,就跟老太太讲以来一些京城的趣闻事儿,加之她女儿也一起附和,讲得倒是颇为像那么回事,太后听得挺带劲,淑妃又假装顺口说道:“母后,您这些时日一直在太嫦宫里,可不知道,外面有多乱哄。”
“哦,是么?这会儿近年尾了,大伙儿都好似很忙,哀家在这里倒是闷着,淑妃啊,你正好来给哀家说说,这大伙儿在忙些什么?”
淑妃一听在,正中下怀,就讲了起来:“过阵子就有个宫廷新年晚宴了,母后您知道,往年都有特定的节目,可是今年,有个名叫舞岳阳的乐师,来插手我们这台晚会了。他名义上为乐师,总是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臣妾在想啊,这晚会交给他,不知道会安排成什么模样!”
到这儿淑妃故弄玄虚,声音放轻,太后被勾起了好奇心:“哦,是么那什么舞乐师的,哀家想起来了,以前是见过,嗯,的确是个挺会打扮的男人。你说他来负责准备今年晚宴的歌舞表演?”
“回母后,是的,臣妾听说,那个舞岳阳嫌我们天昊王朝往年的节目单调乏味,祖宗们历代传下来的的规矩他也不喜欢,非要自己创新来编曲!这还拉着五殿下,一同与他谱新曲呢,要说五殿下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可是身为宫廷乐师总管的舞岳阳,居然想废除祖宗们传下的歌舞礼乐呢!”淑妃赶忙点头,添油加醋挑拨离间。
浩蓝公主也帮腔:“皇奶奶,浩蓝和母妃本来想来安排这场晚宴,好好准备一些您喜爱的歌舞节目,让您老开心,要知道,这每年的新年晚宴,可是您最喜爱的大节目呀!可是那个舞岳阳却不知用什么法子迷住了父皇,竟然将夺得了安排晚宴歌舞曲目的差使,让我们看着他去玩些新花样,不延用往年祖宗们定下的曲目了!”
淑妃故意叹了一声,道:“唉!母后您一直以来教导我们后妃们团结友爱相处,臣妾一直谨记在心,从不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