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太若有本事,让邱恒翔这么多年都忠于他,除了邱恒翔自身有定力外,她绝非泛泛之辈。她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丈夫后面任事,为邱氏精打细算,在邱氏实在是居功。要不是自己几年前大病一场,绝不会轮为在家歇息的贵太太。 邱鋆也因为她的病情而选择在国内念书。
邱太太在一旁静静看观事态发展,心里头除了对邱鋆一点点焦虑外,对这个建筑倒塌的事件是充满信心的。
“成者为王败者寇,你和女儿这么赌,你怎么都是输家。”待高谦诚离开后,邱太太直接和邱恒翔道。
单是这句话,邱恒翔吓了一跳。妻子不在社会做事多年,还是那么的对事情了如指掌,她完全猜出这场事故是一个赌局,赌有人愿意消失在他们面前。
邱恒翔取笑她,“太太,你似乎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就我所知,鱼儿已经上钩了。”
“我什么都可以算计,就是女儿的幸福,我不计算。本是她的命,就无法后天求得我想要的结果。要是真爱,始终都会是高谦诚。”
这等于变相承认或是鼓励邱鋆和高谦诚在一起。
邱恒翔无法相信,妻子会在这件事上站在他的对立面。“怎好由着大好福地变成一谭死水?”语气是不可否认的轻蔑口吻,然,邱太太再听不下去,“怎可以将邱鋆比作土地?我们邱家有的是钱,我就希望随着她的喜好选择她想走的路就好。”
人心比心,邱恒翔也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
“就这么一次,别在女儿面前漏嘴。等这件事情了结,她以后爱和谁就谁,我保证不插手,好吗?”邱恒翔一下示弱了。
“现在这么,等事情一到来,你还是会出面阻止。不如,我和你直了吧?邱鋆刚听到你和那孩子的谈话,是我放她偷听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她找到一个正直值得她依靠的男人。”邱恒翔突然很害怕他太太这样聪明的人,面不改色的着她的想法,“她哭了着着忙忙走了。我让老马跟上她,别出什么事。结果知道她去见谁了吗?是白家女婿。你想知道他们能谈什么?”
邱恒翔顿时领悟自己的失败,“后辈总是青胜于蓝的,唐语业也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殊途同归。你能让专家和传媒指出是地基出了问题,他就有办法让政府先承认自身土地的缺陷。你后生可畏不可畏?”
邱恒翔叹了口气,问道“邱鋆为了保住他,是不是把我们邱家祖业都出卖掉?”这个他,当然的是高谦诚。
“你能猜到,出卖的是你我最心爱之物。两人都能为了彼此牺牲自己,就冲这份情,怕不是咱们能阻止的份”
邱恒翔面对这个答案,有点迷途,不知所然。“什么?”寒冷的夜里,邱恒翔知道自己彻底输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竟差点把女儿卖掉。这以后怎么样都得不到女儿的宽恕。”
没有半份踌躇,邱恒翔直接给相关人士打电话,大概是旁人的通宵忙碌,一大早的新闻又跳入头条。真是难得的热闹,算是个邱氏楼盘做个好广告,地基不牢却也只是主体楼塌,没有人员伤亡。除了楼盘质量好,没有别的解释法。
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的邱恒翔问道“何以知道这个事故是我计算到的。”
“早不塌晚不塌,谁能有这本事在邱鋆离家出走时塌。不过是呼唤她回家的方式。还有,你早知道章浩的公司是白家出的资,就算有再大利益你都不会用的。除非,你把他变成同盟军了。”
邱恒翔微微一惊。笑了,“别人都你仗了我邱家的财富,我却知道,我邱家的成功仗了你的才华。”
事情就这么结束,着实,让邱鋆和高谦诚彼此在心里暗自庆幸,彼此不用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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