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了,他丢下张文自己跑了。后面的张文也想跑,却和马佩打了起来。张文带了一把匕首,他用匕首捅了马佩一刀,然后被马佩抱着滚下了楼。滚到一楼时,不知怎么的,那把匕首就插到了张文的胸口。他们两个,算是同归于尽了。”吕津耸耸肩。
“所以,马佩也死了?”陶小霜惊道。
“对。马佩也死了。她有心脏病,死于出血过多后引起的心力衰竭。她死了后没多久,张成就被警察抓住了。张成可不知道张文死了,所以在警署里把什么都招了——”
说死了两个人,从表情到语气完全波澜不惊的吕津到此时表情才有了变化,他挑眉撇嘴,露出了一个觉得事情有趣的表情,“据张成说,那个传家宝就是个印信,原本张文能拿着它去瑞士得到一大笔钱的,可是却被张礼给骗了去,他是带着张文去拿那个传家宝的,并不是偷,是拿!”
孙齐圣补充道:“张成说,当年,张文在欧洲留学的祖父曾在瑞士银行开过一个保险柜,把家里的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放在了柜子里,而打开保险柜的印信就是那个传家宝。”
“……这不对呀?”陶小霜想了想后道:“既然印信是那个传家宝,那张成自己去偷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叫上张文。而且他早知道张文有那块玉的话,怎么不自己去骗张文,却叫马佩得了手。”
吕津饶有兴致的道:“印信只是一部分,据张成说,那个保险柜必须要张家嫡系子孙才能去开——张家的后代繁茂,每一支都有家谱,又互有通信,所以旁系是不能冒充嫡系的。”
陶小霜睁大了眼,“那么说,张家现在的嫡系就是思棋思画了!”
吕津点头道:“对,因为这个,张成那衰仔可是破口大骂了张礼一顿,说他是想着那些古董才过继了张文的孩子。”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可陶小霜感觉还是有些不对。虽然最后好像玉石和人都在张礼家了,可要说整个事是张礼谋划的,那时间和节奏也拖得太长了。
吕津走后,趁着思棋思画还在凉茶店里玩,陶小霜和孙齐圣谈论起这事来。两人都觉得张成的话大有问题。别说是像孙齐圣这样一脑子坏水的猴精了,就是让陶小霜来想,她要是张礼,想着要谋夺那些古董的话,也绝不会等到思棋思画长到了5、6岁,才逼张文过继他们;更不会在过继以后让张文活着的。
两人的疑惑在半个月得到了解答。穿上了天主教的僧侣黑袍,一头白发的张礼在离开香港前来了药坊一次。
“那些古董早就被卖掉了。”
张礼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二战后,美国进入了经济大衰退,我们这些支系的钱都在生意里打了水瓢,我父亲和美国的几个堂伯一起造了假,他们仿造了一块玉,找人假扮嫡系,也就是张文的父亲,又买通了银行的一个主管……卖了那些古董后,我家才得以翻了身。张成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弟弟,这事他家不知道。”
张礼苦笑道:“我本来是想等张文熟悉了香港的市面,就把我家的一半家产还给他的——虽然远远不够,可也是个补偿。可谁知道,我妻子她……她听到我喝醉酒后说的几次醉话,又跑去问了张成,就以为张文手里的那块传家宝还有用,于是就起了邪心。”阴差阳错下,就害了她自己和其他的两条性命。
说完这些,张礼放下一张支票,“这给思棋思画吧,我对不起他们,要是我早察觉……”他抬眼看了眼陶小霜,很歉然的道:“陶小姐,你姐姐去世前,我和妻子马佩为了过继的事去拜访过她。”
他神情恍惚的笑了笑,“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在那次之前,过继的事我们和她是说好了的,比起让张文照顾孩子,她更愿意把思棋思画过继给我们,还说自己就是被父母领养的,却过得很幸福。可突然之间,她就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