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做客。”
“那你快带我去找她!我有话和她说!”霍疯子迫不及待道。
“好。”陆良人见他与初见时判若两人,言语行为如孩童,接着道,“只是路途遥远需要马匹,不如我们一同去客栈,稍作休整就出发。”
霍疯子心智退化,当下怕是如同十岁小儿,听陆良人这么一说,却是不吵不闹,顺从地去了楼外楼。
江蛟跟在他们身后却是心境难平。
霍疯子二十岁在同龄人中就鲜有敌手,而这三十年间修炼从未怠慢,试问若不是困于浅滩谁能做到?凭师父如今的武功,这天下伤的了他的能有几个?怎会在几天之内变得疯疯傻傻?
陆兄大概猜到师父便是死了三十年的霍疯子,是江蛟隐瞒在先,现下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希望陆兄不要怪罪就好。
而陆良人正淡然自若地走在前方,有一茬没一茬地和霍疯子搭话。他步履稳重,看不出置气的意思。
希望如此。
江蛟叹一口气,快步跟上。
在楼外楼门口,小厮见霍疯子衣衫褴褛,正要上前阻拦,被陆良人一句“是我的朋友”挥退。
五人找了个偏僻的桌子,叫了些酒菜。
霍疯子痴痴傻傻,这几日都是风采露宿、偷抢食物,哪吃过一顿饱饭?见这一桌的余杭名菜——
西湖醋鱼、东坡肉、宋嫂鱼羹、叫花童鸡……
霍疯子咽了口口水,狼吞虎咽起来。
小辈们虽围着桌子,却没有动筷,江蛟怕霍疯子噎着,在一旁端茶送水。
霍疯子没有顾忌,一个人也吃的正欢。或者说,这一桌子菜他恨不得一个人吃。中途他晃晃脑袋,似是有些头晕,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减。
其他四人相视一眼未出一言。
直到菜肴将尽,霍疯子撑着脑袋,终于沉沉睡去。
小辈们这才出声。
“这迷药常人沾了,三秒即倒。”
说话的是妙菱。她平日里喜欢研究医术药理,正所谓医毒不分家,她对下三滥的药物多少也有些了解。
霍疯子方才整整吃了两炷香。
以霍疯子的内力,若是他不愿意,在场的人根本拿他毫无办法。况且霍疯子此时神志不清,下手不知轻重,药倒他是最好的办法。
“江兄不解释一下吗?”陆良人问。
江蛟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这会终于开口,“我师父的确是霍川,当年他掉下苦渡崖被困浅滩三十年,我就是在那遇见的他。想到他与陆擎天的过节,我才没有告诉你。师父他一身傲骨,应该不是江湖谣传的那样……”
“我相信。”陆良人打断他,道:“他本是我爹挚友,他跌落苦渡崖之后,逢年过节我爹娘都会给他上香。”
江蛟:“…………”
“世人总以为苦渡崖一战成就了陆擎天,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苦渡崖约战是他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陆擎天却终是没有机会再见挚友一面。
想到这,陆良人面露黯然。
“他一直在找我娘?”
“没有啊。”江蛟摆摆手,“师父从未提过,也很少问起念夫人。不过现在看来,怕是因为苦渡崖之约……”
输的永不出现在念奴娇眼前。
一个人连疯了都还念叨的人,才是他心底最想见之人吧。
江蛟抬眼看了下陆良人的神色。
陆良人沉吟片刻,道:“若是知道霍疯子还活着,我娘一定很开心。这一年多她一直郁郁寡欢,等武林大会结束,我想带霍疯子去看看她。”
没想到陆兄如此开明,江蛟吊着的心落了下来。
“只是若师父清醒着,以他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