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之剑。
这黑色剑鞘透着幽光,似黑夜之银河。霍疯子再熟悉不过!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这是陆擎天的剑!怎会在这毛头小儿身上!
霍疯子一怔,伸手便要去夺。
陆良人不知是何变故,提起剑鞘猛接霍疯子一拳,陆良人霎时只觉虎口一震,剑鞘差点脱手。
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见霍疯子又要出招,陆良人急道,“不知前辈为何突然出手!”
江蛟方才正被这情形惊得掉了下巴,不知师父怎么一言未出就直接揍人。这会他回过神来连忙抱住霍疯子的胳膊,把他往后拽了拽,“师父你干嘛——”
霍疯子不悦地甩开江蛟,却是收住了手。既是江蛟的朋友,得给几分薄面。霍疯子道:“你这剑哪来的?”
陆良人见他好像识得云汉,道:“不瞒前辈,这本是家父佩剑,后来传给了我。”
“家父……?”霍疯子眯了眯眼,不确定道:“你是陆擎天之子?”
“前辈认得家父。”陆良人眸色一沉。
何止是认得……
霍疯子没说话,只皱眉盯着陆良人的眉眼看,似是要透过他看见什么人。
江蛟以为他听见陆擎天的名字心生不悦,怕他会冲动杀了情敌的儿子,赶忙接道,“他——他娘是念奴娇!”
小念竟然给他生了个孩子……
这下霍疯子的脸色更可怕了。
发现自己越描越黑的江蛟:“…………”
但霍疯子沉默片刻后,竟对陆良人道,“我与江蛟有缘,便收他为徒。今日你们重逢,想必有不少话要说,老夫就不打扰了。”说完借力于桌椅、各层楼栏,几个轻跃便上了九层,消失在了转弯口。
江蛟望着师父落荒而逃的背影哭笑不得。
然后江蛟又听到周围人纷纷赞叹今年武林大会高人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焦灼的视线……楼梯不走走栏杆,被人敌视的又不是他霍疯子,江蛟叫苦不迭。
江蛟孤身一人索性挪去了陆良人一桌。见妙菱轻纱遮面,不由调侃道,“陆兄怎么想出这招,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妙菱明眸看向陆良人和刀光二人,见他们木木地移开目光,有意替他们遮掩,道,“是妙菱见识少,以为遮了面就能少了许多麻烦,未曾想……别说我了,快告诉我们你跌下苦渡崖后发生了什么?还有方才飞走那人是谁?”
……
于是江蛟又可以发挥专长讲故事了。这故事虽说有一年那么长,可是掐头去尾,中间除了练武没别的,再加个烤鱼顶多了。所以只花了两炷香的时间,江蛟就把这九死一生的人生经历交代了遍,只是唯独省去了饺子的部分。这里人多口杂,他想等个无人的时候再单独告诉陆良人。
他怎会知道,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所以我们就来楼外楼了。”江蛟说完了这最后一句,猛喝了口茶水。
故事讲完了,
武林大会也正要开场!
掌柜楼百万拢了拢衣袖,步入戏台中央,一下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嬉笑声戛然而止,各位武林豪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楼百万向四面八方行了个礼,刚要开口,只听一阵急促的下楼声,接着一娇腻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哎哎掌柜的你等等说,我还没入座!”
一个鹅黄的身影不知从几楼一路奔下,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只见她单手撑着扶手,腰间一旋,便越过围栏稳稳地落在厅堂。
待她直起身来众人才看清,是个身形娇小的姑娘,一对杏眼似是刚睡醒,额前凌乱的发丝也在说此人起床没超过五分钟。
施杞见众人都看向自